她拿給覓櫻看:“昨日流紗不是流鼻血了嗎?把這花瓣塞進鼻子裡便能止血,等會兒你把這些花都給她送過去,或許會有用。”說著把摘下的花朵遞到覓櫻手裡。
“她是個奸細,姑娘你還對她這麼好。”覓櫻嘟嘟囔囔的不理解。
子悠一邊摘著石榴花一邊說:“難得遇到她這樣做事細致麻利的人,她從前雖不是我的人,但她發了誓要與我一心,我信她。”
子悠本要打發流紗回嫂嫂那裡。
流紗哭著求她,說家裡兩個弟弟年幼,娘又身體不好做不了活,全憑她一個人的月錢過活,回去了少夫人定要趕她走。
流紗拿自己娘發了誓,子悠才是收下了她,還給了她一些錢補貼家用。
女子活在這世上本就不易,更何況她肩上挑著一家人的重擔,卻沒有改變自己的初心走上歧路,更是難得。
覓櫻雙手接過子悠遞過來的花苞,一臉疑惑:“姑娘,你這又是哪裡聽說的偏方?”
子悠拍了拍手上的花蕊道:“這是我從醫書上看來的,可不是什麼偏方,石榴花呢,有止血收斂的功效,南郡自古就有食用石榴花或是釀酒的習俗,還有人用石榴花做胭脂,趕明兒我做盒胭脂給你試試?”
覓櫻顯然十分嫌棄,連連擺動著合攏的雙手:“不必了,不必了。”
“一大清早的,你就捉弄覓櫻,你是有多無聊啊。”一個少女的聲音隔空傳來。
子悠回頭一瞧,瑤兒正歡脫的走過來。覓櫻見瑤兒來了,忙說道:“沈姑娘,你們聊著,我去給流紗送過去。”說完便走開了。
子悠見瑤兒過來,很是開心:“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向你打聽。”
“什麼事啊?”瑤兒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這世上之事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子悠醞釀了一番開口道:“這京城裡二十來歲,武藝高強,人品端方的公子,你認得多少?”
“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要挑選夫婿?”瑤兒很是詫異。
子悠本就泛紅的臉又添了顏色,似石榴花般的火紅:“是我一個朋友托我打聽的,你認得便告訴我嘛。”
瑤兒輕歎了一口氣,神秘一笑:“一個朋友?我朝曆來尚文輕武,男子們為謀的一個好前途,無不在文章上下功夫。我認識的公子來來回回就那幾個,沒有會武功的,你這件事我看啊,也就紅娘館的媒婆們能幫的上你了。”
子悠又羞又惱,追著瑤兒打鬨起來。
兩人追的累了,坐在湖邊的石凳上休息。
瑤兒忽然起身:
“我想起來了,你以前說過,在雍州被一個少俠救過,你說的人不會就是那個少俠吧?”
子悠點點頭:“欠著人家這麼大一個恩情,心裡難安。”
“你該不會要以身相許吧?”瑤兒玩笑道。
子悠擺起臉來不悅道:“怎麼會呢,說不定人家早成家了。”
瑤兒皺了皺眉,開口道:“我剛說的,也不無道理啊,金陵城誰家有公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媒婆們最清楚不過了。”
“你還說。”子悠怒瞪了她一眼。
稍稍緩了一會兒,子悠問:“話說,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啊?”
“我是來告訴你,過幾日,我們府上有個雅集,京城與我們沈府相熟的夫人小姐都會過來。正好廖夫子那日也辦詩會,公子們也會來不少,你既想打聽京城的公子們,不妨自己過去瞧瞧。”瑤兒熱情邀請道。
子悠聽要到沈府去,心裡打起了退堂鼓:“這個事情不好說,那日我不一定得空啊。”
“你能有什麼事?我們就此說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到那日我來接你。”瑤兒不容她分說,一口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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