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元寶家中是如此情形,子悠想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我家貧親老,捉襟見肘,你不會嫌棄我吧。”元寶試探的開了口。
子悠坦然望著他,安慰道:“怎麼會呢,隻要踏實向上,銀子早晚會有的。”
元寶醞釀了一番,少有的露出正經的神色,低聲問:“你願意同我一起努力嗎?我保證讓你錦衣玉食,過上好日子。”
子悠有些為難:“元寶,我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們認識不久,互相還不了解。”
“哈哈,我逗你的,我要娶的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賢良的女子,怎麼會是你這個刁蠻丫頭,哈哈哈。”元寶笑開了。
子悠被戲弄了,嘴上也不服輸:“我要嫁的是個能文能武,有權有勢,才貌雙全的男子,我還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裡紅妝,風風光光的出嫁,才不嫁你。”
子悠憤憤的剜了他一眼,兩人不再言語。
元寶忽然湊過來:“來,我背你上去。”
子悠不讓他背,自己倔強的抓住洞沿往上爬,沒爬幾步又滑了下來。
元寶三兩下爬出洞口,伸手拉她上去,攙扶著她走出了林子,在一片河穀旁停了下來。
“你在這裡休息,我烤兔子給你吃。”
元寶生了火,將兔子穿在樹枝上烤,不多時香味彌漫出來,子悠忍不住說:“好香啊,我都饞的流口水了。”
“馬上就好了。”元寶朝著她笑了笑。
元寶遞過來一塊肉:“來,夫人先吃。”
子悠笑了笑,看在他烤肉給自己吃的份上,便由著他開玩笑了。
子悠嘗了一口,把她燙了一下,她不停的吹著。
元寶還在烤著兔子,臉上不小心抹了灰,有幾分滑稽,兩人相對笑了笑。
他們回到城裡已經是午後了,元寶帶子悠到一家醫館包紮完,攙扶著她出了門。
醫館對麵有一家點心鋪,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子悠眼簾,白衣勝雪,玉樹臨風,正是蕭憶安,他手中提著幾大包點心,身旁還立著一人,正是那日見到的傅元蘅。
傅元蘅也瞧見了子悠,四人相互望了望,子悠恭敬的給他們行禮:“蕭大人,傅小姐。”
蕭憶安點了點頭,關切的問道:“陸姑娘哪裡不舒服?”
“腿上受了一點小傷,無礙的。”子悠答。
“我送你們回去吧,馬車就在前麵。”蕭憶安熱情的說。
元寶將手搭在安若肩上,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不敢勞駕,我與夫人也騎了馬,你們自便。”
“彆胡說。”子悠拿開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元寶的話一出口,蕭憶安臉色當即不好了,如烏雲蓋日,提著點心的手緊了緊,他幽幽的望了子悠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眼神。
傅元蘅拉過蕭憶安的袖子,催促道:“憶安哥哥,我們走吧。”
蕭憶安與子悠告了辭,便由著傅元蘅挽著離開了。
子悠望著他們的背影,一個王侯公子,一個世家貴女,連背影都如此相配。她莫名的有些難過。
元寶瞧她望的出神,徑自去牽了馬來,走到她麵前,臉上有一絲不悅,問道:“好看嗎?”
“什麼好看嗎?”子悠含糊過去。
元寶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怎麼會呢,人家有心上人,就是旁邊那位小姐。”子悠乾乾一笑。
元寶扶子悠上了馬,自己卻不上來,牽著馬嘴裡罵罵咧咧:“他有什麼好的,小白臉,假正經。”
子悠見他不高興了,連忙哄道:“是是是,他不好,哪有你好。
到了陸府,元寶扶著子悠下了馬,方進入院內,馬管事便急匆匆追了過來。
他跟子悠見了禮,有些不悅的對著元寶嗬斥道:“我讓你帶著他們操練,你跑哪裡去了?姑娘也是你能扶的,給我撒開。”馬管事邊說邊要來掰開元寶的手。
“無妨,我腳受傷了,是這位小哥送我回來的,不想他竟是我們府上新招的護院啊,他以後就跟著我吧。”子悠對著元寶一笑,替他開脫。
馬管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還是恭敬的應了。
子悠方踏入院門,陸行便後腳跟著過來了。
“念兒啊,我聽馬坤說你腳傷了,是不是舊傷發作了,你覺得怎麼樣了?”
未等子悠回複,陸行見一陌生男子扶著自家女兒,立刻盤問起來:“他是誰呀?”
覓櫻聽見動靜從屋裡出來,驚的瞪大了眼:“元。。。”
子悠對著覓櫻使了個眼色,忙解釋道:“哦,這位元護衛是咱們府上新招的侍衛,方才我在路上摔了,是他帶我回來的。”
“陸老爺好!”元寶有模有樣的給陸行鞠了一躬。
陸行將元寶上上下下端詳了一遍,見他年輕力壯模樣也不像歹人,便放下心來:“新來的,怪不得我沒見過,對對,近日這金陵不太平,爹特意讓馬坤多招點功夫好的人,以防不測啊。”
“嗯,還是爹爹想的周全。”子悠讚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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