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在門口焦急萬分的喊著:“蕭大人。”
蕭憶安緩慢起身,對著子悠露出一個笑臉:“我沒事。”
三公子的兩個下人見蕭憶安出來,趕忙上前問:“我們家三公子呢?你們怎麼不救他,自己下來了。”
“我在這兒呢。”三公子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進來。
“還愣著乾什麼,快救火啊。”
三公子手下的兩人趕忙提著桶去打水,蕭憶安讓子悠坐在一旁休息。
他也幫大家打水滅火,三公子看蕭憶安動起手來,他也提了水桶出把力。
屋子裡的火終於撲滅了,三公子坐在院子裡喘著粗氣。
蕭憶安朝他走過去,拔出劍,眼神淩厲的掃著他:“今日的事三公子總要給個說法吧?”
“這火可不是我放的,也不知是怎麼的就燒起來了。”三公子還頗有些惱火。
蕭憶安依舊怒瞪著他:“陸姑娘是被你的人帶來的吧,不知今日你請她到這裡所為何事?”
三公子壓低了聲音,搖搖手:“誤會,都是誤會,元蘅她。。。唉。。。”
此時他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子悠見蕭憶安拔了劍,起身拉了拉蕭憶安的袖子說:“算了,好在人都沒事,我們走吧。”
蕭憶安收起劍,一雙眼掃在三公子身上:“三公子今日所為何事,我本不欲深究,可陸姑娘畢竟是官眷,無辜來此受了這份磨難。現下人證物證俱在,他日鬨到朝堂上,憶安雖人微言輕,也不會坐視不理。國有國法,縱使你們太保府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保你三公子清泰無虞。”
“三公子,你是個聰明人,還請你回去告訴指使之人,陸姑娘再出任何意外,今日之事必將重提,你與她都脫不了乾係。”他接著說。
三公子臉色訕訕,麵子上十分掛不住,雖不樂意還是乾笑了兩聲:“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蕭憶安拉起子悠正要往外走,察覺到子悠沒有鞋子,一把將她抱起,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正待他們出了門,要上馬時,子悠看到蕭憶安肩膀處的衣服都破了。
滲出一片血水,把衣服都染紅了。
她讓蕭憶安放她下來:“你肩膀這裡流血了,我們先去醫館包紮吧。”
蕭憶安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無妨,我先送你回家。”
覓櫻等在門口,正提著子悠的一隻鞋。
她看到子悠過來,趕忙跑來子悠身邊半是淒婉半是喜悅的問:“姑娘,你沒事吧。”
子悠緩緩開口:“我沒事,蕭大人為了救我受傷了。”
楚餘上前察看蕭憶安傷口:“公子,我看看你的傷。”
蕭憶安一臉肅然:“先送陸姑娘回家。”
子悠和蕭憶安同騎一匹馬,途中蕭憶安停了下來。
他在子悠身後說:“今日本應該為陸姑娘討個說法的,奈何憶安勢弱,讓陸姑娘受委屈了。”
子悠轉過頭兩人鼻尖輕擦了一下,子悠心抖動的厲害。
她回過頭緩緩道:“蕭大人,不必為了我得罪太保府,事情過去就好了,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欠你的太多了,叫我如何還的起。”
“我不需要你還,隻要你好好的,我如何都好。”
蕭憶安說完這句話便策馬離去。
蕭憶安回府後,楚餘正給他處理傷口:“外傷好辦,砸的內傷最少也得修養兩個月。”
蕭憶安凝眸向前望著說:“傅元蘅竟胡鬨至此,險些釀成大禍,我必須去警告她,如若再傷害陸姑娘,我不會放過她。”
“公子,若你真想保護陸姑娘,就儘快將她娶進府裡吧,這樣傅小姐也就死了心,慢慢就淡了。”楚餘包紮著傷口,嘴裡碎碎念著。
蕭憶安麵露隱憂,“我又何嘗不想,自去年陸姑娘外出歸來,她便對我躲躲閃閃很是疏遠,我幾次試探,她都顧左右而言他,昨日她還一口回絕了太後的賜婚。楚餘,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公子,你就是太不了解女子了,女子一貫愛把話反著說,把事反著做。她們說不喜歡就是喜歡,說不想見你便是想見你,說讓你滾其實是想讓你留下來。我看呐,正是陸姑娘喜歡公子你才會如此。”楚餘像個情場老手般侃侃而談。
蕭憶安似信非信的望向楚餘,“她喜歡我?”
楚餘給蕭憶安包紮好了,停了手裡的活,鄭重其事的說:“是啊,她若心懷坦蕩,何必要躲你。公子你就是太矜持懂禮了,追求女子一定要膽大、心細、臉皮厚,兵法還講一個兵不厭詐,欲擒故縱,公子,把你的才華多往這方麵用一用,便是十個陸姑娘也被你拿下了。”
蕭憶安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楚餘為他找來了幾本坊間流傳的男女相處秘術。
蕭憶安嘴上推脫著不看,等楚餘走了,一口氣把這幾本統統讀完了。
子悠回到家中,覓櫻扶著她往院子裡走,正碰到了霖兒。
霖兒見子悠臉上染了碳灰,衣服上都是土,頭發也淩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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