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蘅向公主和眾夫人問安後,特意殷勤的給王妃鞠了一禮。
小嘴甜甜的開口:“王妃姨娘,元蘅三年沒見著您了,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前一段做夢還夢見您呢,夢裡麵您給我和憶安哥哥做桂花糕,醒了饞的我都流口水了。”
王妃和藹一笑:“你這丫頭,打著想我的幌子,原來是嘴又犯了饞,改日我做了叫人給你送去。”
傅元蘅這招回憶往昔,用話暗戳戳的給子悠找不痛快。
子悠自然知道,她隻安靜的聽著,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傅元蘅很是得意的望了一眼子悠。
她接著說:“那可太好了,我娘還時常說道,您還未出閣時便和她玩在一起,就數您最心靈手巧,做的一手好糕點,還常常讓我學學您。”
王妃笑笑不說話,傅家是什麼人,傅元蘅是什麼人,她和王爺心中自然有數。
不然傅元蘅喜歡蕭憶安這許多年,他們能不管不問。
但凡王爺開口去向傅相提親,傅元蘅如今早就是蕭憶安的夫人了。
長公主在一旁插話道:“王妃你瞧瞧這丫頭多機靈,原想著她和你府上親厚些,唉,到底是和你沒這緣分。”
王妃望了長公主一眼,正思忖著如何回複。
傅元蘅聽到長公主的話,似是受了刺激。
她突然開口:“常言道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自古多少小門小戶的女子,不安守本分,偏生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飛的多高就摔的多慘。不要以為這一紙婚書有多牢靠,就算成親了,也早晚有休妻那一日。”
眾人知道付元蘅是在揶揄子悠,紛紛朝子悠望了過去。
子悠心裡很是難受。
照她以前的行事,這樣的虧她是絕對咽不下去的,必要以牙還牙的報回去。
如今為了王府的臉麵,為了蕭憶安不受人議論。
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理會她,看她還能如何。
隻默默的低了低頭,沒有言語。
王妃看子悠如此隱忍,為她圓場道:“我這輩子福薄,隻生養了兩個糙漢子,也沒養出個貼心小棉襖,你們是不知道,我與元蘅母親打小便玩在一處,像親姐妹一般,我早都把元蘅當成自己的親閨女了。元蘅,還不見過你準嫂嫂,她可是你憶安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連我和王爺都比不過。”
說著王妃望向了子悠。
子悠沒想到王妃會如此維護她,心中很是感激,揚起臉對著王妃一笑。
王妃滿臉和氣的對著她笑了笑。
傅元蘅吃了癟,心中很是不快。
礙於人多,她嘟囔了一句:“我與她已是舊相識了,不必作這虛禮。”
說完便入座去了,坐在了安康郡主前麵。
安康郡主很是嫌棄的往子悠這邊挪了挪。
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望了子悠一眼,伏在她耳邊說道:“你可真是好脾氣啊,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要是我,早上去扇她一個嘴巴子了。”
子悠隻是笑笑。
婢女們來給眾人上茶。
一個托著台盤的婢女給傅元蘅上了茶準備給安康公主上茶。
傅元蘅悄悄伸出腿,把那婢女絆了一下,正被子悠看到。
婢女手裡的台盤沒扶穩,茶杯茶水一並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