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子悠上街,總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無非添油加醋說些有的沒的,連帶著陸家都有人罵。
慢慢的,大家罵煩了,又去關注京城那些新鮮的雞零狗碎的閒事了。
得知蕭憶安死訊那一日,子悠如往常般在織坊繡樣。
繡花針刺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滴在雪白的緞子上。
氤氳開來,如同雪地裡盛放的一朵梅花。
往事如斯,一幕幕浮現在子悠麵前。
她拿著繡花的卷棚,忽覺得天旋地轉。
心像被挖去了一塊,一口血湧出來,順著嘴角滴落。
嚇壞了站在一旁的陸行。
陸行急忙來扶著她,心疼的眼淚朦朧道:“念兒,你撐住,爹爹帶你回家。”
“爹爹,我想去益州。”子悠唇角帶著血,臉色蒼白。
“好,爹爹帶你去,我們先回家,等你身子好了,爹爹親自帶你去。”陸行將她攬在懷裡,萬分心疼道。
初秋時節,子悠帶著幾個丫鬟小廝到了益州。
陸行本也要跟來,子悠沒讓來。
他們在離著益州大營三十多裡地的樹林中找到了蕭憶安的埋骨之地。
子悠他們在附近村落裡歇腳,打聽到了,月前蕭憶安便是借住在村頭一個孤寡老人老趙頭家中。
子悠帶著覓櫻去了老人家裡,覓櫻叩門。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扇,老趙頭見是生人,正仔細的審視著。
“請問,是趙老伯的家嗎?”子悠問。
老趙頭帶著幾分警戒問道:“我就是,你們找我有何事?”
“之前有位姓蕭的公子,借住在您家裡,對吧?”子悠禮貌問道。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該說的我都和縣衙的人說過了,他是病死的,跟我沒關係。”老趙頭搖著頭,要把門關上。
子悠見他要關門,急忙把胳膊伸過去,老趙頭一時沒看見,把她的胳膊給夾住了。
“啊。”子悠疼的叫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覓櫻上前撩起子悠的袖子,胳膊上赫然有兩條血紅的印子,“姑娘,破皮出血了。”
老趙頭連忙鬆開門,嘴裡撇清道:“你這姑娘,這可不怨我,是你自己伸過來的。”
“老伯,我們就是想過來看看,看一眼就走,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子悠忍著疼懇求道。
老趙頭心一軟,拉開了門:“你們進來吧。”
子悠隨他進了一間偏房,簡陋的屋子,規整的整整齊齊。
案幾上還放著幾本書,桌上硯台裡墨跡已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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