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快接旨吧。”吳內監又喊了一遍。
和親一事,未免太過荒唐。
子悠死也不會答應,她隻是低著頭。
吳內監見她不理,有些急了,聲音都變的尖銳了:“你莫不是要抗旨?那可是死罪!”
子悠仍是不抬頭。
“你。。。陸大人。。。”
吳內監氣急敗壞翹著蘭花指,指了指子悠,又望向陸霄。
陸霄也不做聲,因著靖北王一案,他覺得虧欠妹妹太多了。
這一次他已決意不再勉強妹妹,由她自己做決定。
“反了,反了,待我回稟了皇後娘娘,有你們好果子吃的,哼。”
吳內監一個轉身,卻跟一個急匆匆跑來的小太監撞了個滿懷。
吳內監捂著下巴“哎呦”叫了一聲,伸手甩了那人一巴掌:“你個沒長眼的,要死啦。”
小太監左臉被扇上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捂著臉道:“吳公公,太後,太後她老人家歿了,皇後娘娘叫你即刻回去。”
吳內監指了指跪著的陸家人:“這。。。那。。。這親還和不和?”
“娘娘沒說,您還是親自回去問問吧。”小太監答。
“走,都走吧。”吳內監甩了甩袖子,帶著眾隨從轉身離開了。
太後的喪禮是國喪,兩國聯姻之事也被擱置了。
子悠算是逃過了一劫。
太後走的那麼急,子悠傷心了好幾日。
她自責不已,若不是她闖進宮裡告知太後靖北王的死訊,太後也不會一病不起。
這世界上真正愛蕭憶安的人又少了一個,他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夜幕降臨,蕭憶安與兄長蕭宴在村外的空地上,給父母燒了些紙錢。
又朝著金陵的方向燒了些。
蕭憶安眼中含淚的朝著金陵的方向磕了幾個頭。
蕭宴也跟著磕了三下,歎了歎氣。
“皇祖母也去了,金陵再無咱們可牽掛之人了,也是時候替父王、母妃討回一個公道了。”
蕭憶安堅定的回望了他一眼:“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金陵也該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