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安以為子悠還在同他置氣。
顧自一笑,滿心歡喜的說:“霖兒和覓櫻我已經派人接過來了,我帶你去見他們。”
聽到霖兒和覓櫻,子悠一下子破防了。
他為何連霖兒都不放過,子悠心痛的快不能呼吸。
“王爺,你大仇得報,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
子悠說著止不住的淚如雨下,在她偽裝的胎記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我如何能放下你,沒有你,我痛不欲生,我活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你看看我,你怎麼能如此狠心。”蕭憶安放下所有自尊,聲淚俱下。
子悠不敢看他,她已經分不清麵前這個男人是真情流露還是在表演。
她更害怕隻一眼,從前積累的恨和決絕就會土崩瓦解。
她收回了眼淚,隻是這麼冷漠的站著,毫無表情。
“念兒,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做一對尋常夫妻,可好?”
蕭憶安走過來,撫上子悠的肩膀。
“什麼都不要?”子悠掙脫他,兩眼滿是恨意,“那你的命呢?”
蕭憶安兩手一張:“如果殺了我,能讓你不那麼恨,我也算死得其所。”
說罷,他決絕的閉上眼睛。
子悠拔出腰間的匕首。
她自到棠雨閣做了琴師,要走夜路回家,便時時帶一把匕首在腰間,用來防身。
她緊緊的握著匕首,卻始終抬不起來。
霖兒還在他手裡,傷了他,她和霖兒都活不了。
蕭憶安沒動手殺他們,還假惺惺的來哄她,一定是覺得他們還有可用之處。
眼前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子悠無奈的垂下了握著匕首的手,眼睛也跟著垂了下來。
她恨自己懦弱無能。
在心中設想了無數次的情形,當這一天終於來到時,她卻下不去手。
蕭憶安奪下了她的刀,硬生生的拉著她的手,不容掙脫。
把她帶到一間客房,覓櫻和霖兒已經坐在裡麵了。
霖兒見到子悠,慌忙跑過來:“姐姐,姐夫?”
子悠不答,蕭憶安過來抱了抱霖兒:“霖兒,有沒有想姐夫啊?聶冰已經去備船了,今夜姐夫就帶你和姐姐回金陵,好不好?”
霖兒自是高興:“好啊,我的小狗還在不在,好久沒喂它,不知道它餓了沒有?”
“你放心,小狗現在在王府,它很好。”蕭憶安蹲下身,對霖兒說。
“那太好了,今夜我們便要回去了嗎,那元寶哥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啊?”霖兒童言無忌。
蕭憶安的笑容逐漸凝固,覓櫻嚇的看向彆處。
他緩緩起身撫了撫霖兒的頭:“霖兒,讓覓櫻姐姐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覓櫻識趣的趕快領著霖兒出了門。
蕭憶安扶子悠坐下來,溫柔的說:“念兒,這裡有點心,你先吃點墊墊肚子,待會兒上船的時候就不會暈船了。”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彆費功夫了。”子悠頭也沒抬的說道。
“念兒,我知道你在跟我賭氣,霖兒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如何能吃得了這種苦,就算是為了霖兒,跟我回去吧。”蕭憶安扶著子悠的肩膀懇求道。
子悠不屑的冷笑一下,“霖兒是我陸家唯一的男子了,他若這點苦都吃不了,往後如何能重振陸家門楣。”
“念兒,你兄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