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縮了回來。
“要不是怕承兒醒了難過,我真想一刀砍了你。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承兒就連昏迷不醒,嘴裡喊的也是你的名字。”
子悠有些想哭,她強忍著決絕的對蕭宴說:“你們害了我哥哥,害了陸家,還想殺我,這是你們應得的。”
蕭宴激動的臉都紅到了脖子,“你這女人真是蠢透了,城兒連你哥哥的命都要救,又如何會害你。承兒怕放了陸霄會寒了益州舊部的心,一直在暗中保護陸霄,一邊是你,一邊是一路擁立他的舊部,你可知道那段時間,他為難成什麼樣子了?救下陸霄後,承兒為他在徽州置了房產田地,把他的老婆孩子都接了過去,還派人時刻保護著,你不感恩就算了,你還要殺他。”
“還是你覺得要殺你的人是我?來,拿著這把劍,朝這兒刺,抄了你陸家的人是我,你要殺也是殺我才對,來啊。”
子悠嚇的連連後退,撞到了桌子上。
“承兒心脈受損,凶多吉少,無論他何時能醒來,我都不希望你再出現在他麵前。”
蕭宴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心脈受損,凶多吉少。”這句話一直在子悠腦中旋轉,她頓時覺得昏天暗地。
她回想起蕭憶安中刀後仍在護著她的情形,害怕她傷害自己,情願放走元寶。
她第一次動搖了自己的想法,難道真的錯怪了他。
她找到前日春月送來的盒子,取出裡麵的信件。
“煜王親啟”四個字正是哥哥的字跡。
子悠含淚讀完了這封信,哥哥已經知道爹爹死了,也知道子悠和霖兒失蹤的事。
他在信中除了感激蕭憶安的救命之恩,還懇求蕭憶安一定要找到子悠和霖兒。
或許她真的錯怪了他,為何自己要賭氣,不看這信。
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隻有等蕭憶安醒了才能得知。
子悠隻能在丫鬟春月的口中獲得蕭憶安的消息。
蕭憶安傷到了心脈,傷口一直不能愈合,斷斷續續的發燒已經有五日了。
子悠來到春暉院,都被侍衛攔下了。
他們得了蕭宴的令,不準子悠進去探視,怕他再傷害蕭憶安。
子悠回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疼到連每寸皮膚都是痛的。
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既希望是自己錯怪了他,又害怕事實真的如此。
她靜不下心來做任何事,隻能偷偷來到春暉院外麵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
蕭憶安的貼身侍衛聶冰從裡麵出來,關上門,他看到子悠後,隻輕輕歎了口氣。
子悠上前問道:“聶大人,王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