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幾步。
她問他,院中都開了些什麼花?
他也不答,轉身摘了一朵,交到她手中。
她雖然瞧不見,可聞著味道,便知是什麼花了。
其實,她也早知道,他是什麼人。
“這麼香的花,我怕是再也聞不到了。”她說。
他蹲下身,握起她的手,竟泣不成聲,一滴淚,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掰開她的手,顫抖著在掌心寫下。
“彆丟下我。”
有情未必白首,同去常不同歸。
對不起,這一次,還是要讓你失望了。
一陣風起,牽動著她又咳了起來。
一股血從嘴角溢出,他忙把她護在懷裡。
“念兒。”
他拿出錦帕幫她擦去唇角的血跡。
“念兒不怕,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想說點什麼,卻一陣眩暈,什麼也不知道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刺破窗戶照進來,攪了念念的好夢。
她隻覺得眼前一片光亮,緩緩睜開眼睛,正看到覓櫻替她紮起床前的帷幔。
她能看到了。
這又是一場夢嗎。
“覓櫻。”她喚道。
“姑娘,你終於醒了。”她很是歡喜的圍過來,不住的拿衣角擦著淚。
她撫上覓櫻的臉:“你瘦了。”
“姑娘,你能看見了?”她驚訝的問。
念念點點頭。
“太好了,謝天謝地,張神醫的法子果真奏效了。”她雙手合十,歡天喜地。
張神醫?哪個張神醫?
“覓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念念問。
“是顧郎中的師傅張神醫,她恰好遊曆至此,救了姑娘。”覓櫻閃躲道。
“張神醫他人呢?”念念問。
“他救治了姑娘,說三日後你必會醒來,便走了。”覓櫻道。
念念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脫口而出:“那他呢?”
“姑娘說的是誰?”覓櫻側過臉去。
覓櫻自小與她一同長大,再熟悉不過,她看出了覓櫻在掩飾什麼。
她一定有事瞞著,不行,她得自己去看看。
念念掀開被子起身,覓櫻趕忙來扶。
“姑娘,你剛好,還不能下地。”
念念一把抓緊她的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他人呢?”
“姑娘,哪裡來的王爺,你抓疼我了。”覓櫻掙紮著。
念念仍是不放,厲目望著她。
“你到底在瞞我什麼?武師便是王爺,我早已知曉,他現下何處?”
“我,不知道啊。。。”她咬緊了唇。
“你如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念念高聲道。
她見瞞是瞞不住了,緊了緊牙關。
“王爺他回京了,不知他現下可醒了?”
“他怎麼了?”念念詫異。
“姑娘的病,原是無法醫治的,張郎中用的是苗疆的巫蠱換命之術,先將蠱蟲養在一人身上,以血為食,待養成後,將蠱蟲引到他人身上,便可將自己的一半壽數移給他人。此法甚是凶險,若被種蠱之人與養蠱人並非情深不惑,被種蠱人醒來之時,便是養蠱人喪命之期。”覓櫻低下頭。
“張郎中引蠱前,王爺便交代了我們不準透漏給姑娘你一個字,他叫侍衛連夜帶他回了京,若他身死,也與陸家無礙。”
他竟然。。。
他怎麼這麼傻。
“快備馬車,我要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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