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那時候明明已經抓住她了。”邊效嶽抬起自己的右手,苦笑道。
邊子墨抬頭看著夜空的星星,輕輕拍了拍邊效嶽的肩膀,說道,
“你已經儘力了。”
邊效嶽雙手撐在身後,仰起頭,“我耿耿於懷了很久,總是會想到我明明抓住了她,卻沒能把她救上來,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跳下去,”
“她才十六歲,她生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謝謝。”
“昨天餘蘊掉下去的瞬間,我很害怕,我害怕她也鬆開了手。”
邊子墨嘴角扯出一抹笑,“還好,她沒有。”
“是啊,她沒有。”邊效嶽笑著說道。
此刻的邊子墨懂了,邊效嶽對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這麼好的原因。
從來不是他單純的以為邊效嶽拯救了餘蘊,這何嘗不是餘蘊對邊效嶽的一場拯救。
她沒有鬆開他的手。
“哥,你能幫幫她嗎?”邊效嶽轉過頭去,看著邊子墨問道。
“我?”邊子墨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開娛樂公司的,幫上的忙肯定比我多。”邊效嶽解釋道。
邊子墨嘴角一抽,話是這麼說沒錯,這還是他弟弟第一次這麼看得起他,
“放心,我肯定幫。”沒準還是以後的弟妹,這忙他怎麼可能不幫。
想著他就嘿嘿的笑出了聲,邊效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隨後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
…………
另一邊。
“師姐,接下來怎麼辦?”蘇酥像隻蚯蚓一樣,靈活的鑽進餘蘊被窩裡。
“我想先和現在的公司解約,拿回賬號,然後休息一段時間治病。”餘蘊看著蘇酥說道。
“師姐……”蘇酥緊緊抱住餘蘊,翁生說道,滿眼心疼。
也是今天,她才知道師姐有嚴重的抑鬱症,她早該想到的,有那麼極品的父母,有那樣的未婚夫和朋友……
明明師姐自己的生活也很難,但是師姐還是給她撐起了一把傘,自己淋過雨,便希望她不會。
看到師姐手上一道一道的傷疤,她就心疼的發抖,那些人,她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