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窗前的海棠花花上,幾朵海棠花被壓的掉落在地上。
裴寂放下手中的書,看向窗外,心裡說不上來的煩鬱。
“殿下,陸小姐剛剛讓人送來的。”侍衛玄夜遞來一個食盒,輕輕放在裴寂桌上。
裴寂眼神中略帶著落寞,看著食盒喃喃出聲問道,
“她今日又沒來?”裴寂心裡疑惑,往日陸蘊日日都守著他上朝的功夫送糕點,今天已經是第三日沒來。
玄夜點了點頭,“屬下試探的問了春桃,好像陸小姐病了。”
裴寂的手一緊,嘴裡小聲的重複道,
“病了……”眼神飄忽,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殿下要去看望陸小姐嗎?”玄夜問道。
裴寂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書,從下朝回來,沒見到陸蘊的身影,他一頁也沒有看完。
“你去把為她診治的太醫喚來。”裴寂吩咐道。
目光看向窗外的紅色海棠花。
從前這裡沒有海棠花樹,東宮裡也不曾有這般開著豔麗的花。
是陸蘊經過他的同意,從宮外搬來的,紅色的花眾多,陸蘊卻獨獨搬了這樹海棠。
……
太醫很快就到了,彎著腰站在裴寂麵前。
“陸小姐可有大礙?”裴寂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手上拿著書,目光看向書裡。
“陸小姐就是平日累著了,加上受了些傷淋了雨,染上風寒這才病倒了,前兩日開了藥,今天臣去瞧了瞧,已經無礙了。”太醫回答道。
“受傷了?”裴寂拿著書的手一緊,眼裡的緊張被他很快的壓了下去。
“陸府的丫鬟說是陸小姐天天去校場練武,這受傷也在所難免。”
“行了,你去東宮庫房裡拿上對陸小姐有益的藥材補品去明日再去陸府為她診治,今日傳喚你的事不用和她講。”裴寂目光直直的看向太醫,帶著些許的涼意。
太醫連忙應下,“臣都曉得,不會與陸小姐講。”
太醫趕忙退下,他這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太子殿下竟然如此關心陸小姐,那他要不要也去下個注,賭陸小姐贏?
裴寂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往外走,外邊的雨已經停了,隻是地麵還有些濕。
“殿下,我們要去哪?”玄夜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疑惑問道。
“校場。”
陸蘊一身紅衣騎在白馬上,手持弓箭,在校場內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