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陸蘊。
“父皇。”裴寂行禮,心裡疑惑不解,不知怎麼突然找他前來。
皇帝將奏折拿給裴寂看,目光直直的,帶著目的性的看著裴寂看後的反應。
裴寂麵上依舊如開始那般,神情冷漠疏離,語氣淡淡,好似一切都不在乎,
“父皇這是信了奏折所寫?”他問道。
皇帝輕輕搖了搖頭,“不信,卻也信。”
“每年述職陸子欽總是推脫不來,根本沒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說他豢養私兵,意味不明,朕也不能平白冤枉好人不是?”
皇帝笑的一臉和藹,可裴寂卻從他父皇的眼裡讀出了笑裡藏刀四個字。
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儘可能維持麵上平靜的表情。
“父皇是想讓我去。”他抬眸,與皇帝帶著笑的眼睛對視上。
突然間覺得這帶著笑的眼睛也嚇人的很,將所有人的生死都置之度外,毫不在乎。
“陸子欽這個人,久留也是禍端,這事兒就交給你,千萬不可辦砸了。”
皇帝眸光一暗,意味深長的看著裴寂。
“為什麼是我?”裴寂抬眸直直的看著皇帝的眼睛,他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問道,隱藏的情緒快要維持不住。
“成大事者,就不能有任何軟肋,朕眼睛不瞎,瞧得出來你對陸蘊有幾分意思,既然不娶,那便斷了所有可能。”
“出去。”皇帝聲音冰冷,絲毫沒有溫度。
“是。”裴寂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攥著。
他步伐沉重,一步一步走出禦書房,走出禦書房的那瞬間,他的心被一根扯不斷的繩索緊緊勒著,勒的喘不過氣,呼吸不過來。
…………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玄夜按照往常,抱著奏折進殿。
往日,裴寂這時候已經坐在桌前,一絲不苟到處理起政務,可今天卻反常的很。
玄夜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裴寂倚靠在床邊,手裡拿著親手做好的打算給陸蘊的海棠花玉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整個人仿佛要碎掉一般,脆弱不已。
“為什麼還是沒有用……為什麼……”裴寂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笑著笑著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下。
裴寂輕輕撫摸著玉簪,眼睛泛著紅,嘴角掛著一抹苦笑,看到玉簪上的海棠花仿若看見陸蘊的身影,
“明明把你推開了,怎麼還會這樣……”
裴寂眼前站著陸蘊的身影,陸蘊穿著紅色的衣裙,眉眼彎彎的看著他,朝他遞了隻手。
裴寂笑著把手遞了上去,眼前的人卻消失不見。
“我剛剛看到她了。”裴寂一臉開心的模樣,笑著看著走來的玄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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