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麵麵相覷,表情為難。
“臣以為當戰。”太師慢慢走了出來,眼神堅定看著皇帝,大聲說道。
“胤國國土一分不可少,胤國國人一個不準降。”
太師頭發花白,滿臉的皺紋,眼眸卻乾淨澄澈,滿是堅毅,背脊挺得直直的。
“兒臣,也以為戰。”裴寂走到太師身邊,擲地有聲道。
又陸陸續續不少官員站了出來,身體中的血性仿佛被喚醒,支持開戰。
皇帝心裡也願意開戰,胤國的實力並不比齊國差,澧國不過是個依附他人而活的國家,就算與齊國合作也不足為懼。
他胤國憑什麼給齊國稱臣,他才應該是天下霸主。
“陛下,這幾年收成好,糧草一事都好解決,這兩日便可安排妥當,可如何打,派何人領兵,還望陛下早日定奪。”丞相出聲說道。
皇帝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合上眼眸,
“朕自有思量,丞相將糧草一事辦好,聽候安排。”
“太子隨朕來。”
皇帝起身,離開大殿,裴寂跟在他的身後。
“父皇可是有事交代給兒臣?”裴寂低著頭,眼裡是藏著讓人瞧不清的情緒。
“可還怨朕?”皇帝眸光冰冷,看向裴寂說道。
自從裴寂從鹹安回來後,已過去三月。
漢川清陽的太守被押送回京,理應處死,可皇帝卻留下二人的性命,流放北境。
“兒臣不敢。”裴寂的手緊緊抓著衣袍,心裡覺得可笑極了,他的世界仿若一瞬間崩塌,他從小到大皇帝教他所讀的聖賢書仿佛都是假的。
“那二人,對胤國有功,且又上了年紀,流放已經足夠嚴懲了。”皇帝揉了揉太陽穴,一手撐著側臉,抬眸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裴寂。
“兒臣知曉,父皇若無要事,兒臣先行告退。”
裴寂眼神淡漠,神情麻木,低著頭,眸光中絲絲縷縷滿是失望。
他看的很明白,是那兩人手裡握著皇帝當年陷害溫家一門的證據,皇帝不敢處死他們。
“欽天監算了日子,九月初六,是娶妃的好日子。”皇帝漫不經心的說道,
“既有了太子妃,就該穩重了,這太子妃畢竟是你自己選的。”皇帝目光落在裴寂身上,聲音淡淡。
“是。”裴寂身子一怔,隨後神情正常低低應道。
皇帝點了點頭,嘴角緩緩勾起一模弧度,似笑非笑,目光直直的看著裴寂,
“這領兵的人,朕也已經想好了,想來你也會滿意。”
裴寂眼裡一閃而過的疑惑,迅速抬起頭,不安和恐懼在心底裡放大,心臟怦怦怦胡亂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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