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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紀業權無力的躺在地上,看到一邊陷入昏迷的唐初。
想這樣讓餘蘊記住你一輩子,門都沒有。
就你會跳似的。
所以紀業權也一不做二不休跳下去,把唐初給撈上來了。
看到自己的成果,紀業權滿意的眯上了眼。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他一向喜歡做好事。
突然感覺到頭頂有一片陰影投下,紀業權緩緩睜開眼,餘蘊逆著光,紀業權覺得這麼看著有些刺眼。
“誒誒誒!”
餘蘊使勁兒捏了捏紀業權的臉,氣的牙癢癢,
“能不能彆胡鬨,你的命自己不保護好,你還指望誰保護好?”
餘蘊突然鬆開了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紀業權伸手想去抓餘蘊的手腕,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水,手上也沾滿了細碎的沙子。
很臟。
又訕訕的收回。
餘蘊衝著拿著擔架抬唐初的醫生護士們揮了揮手,
“醫生,這裡還有一個!”
笑著看著紀業權,注意到紀業權收回的手,眼裡閃過異樣的情緒,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你彆擔心,下次彆這麼冒險了。”
她溫柔的揉了揉紀業權濕漉漉的頭發,拿出剛剛救生員撈到的眼鏡,慢慢的蹲了下來,神情認真的給紀業權戴上。
紀業權看著餘蘊的眼睛,覺得這雙眼有著莫名的吸引力,身子慢慢靠近,睫毛上沾染著水,變得更加濃密,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允許我正式追你了?”
“醫生快把他帶走吧。”
餘蘊立馬起身,笑的一臉溫和的說道,衝著紀業權挑了挑眉,嘴角無聲的呢喃著。
紀業權被醫生拿著擔架架了起來,他看懂了餘蘊嘴裡的話。
你猜。
他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他猜,他有機會。
“醒了?”唐父接了一杯溫水走到唐初麵前,眼神複雜。
唐初撐著身子緩緩起身,環顧四周,緩緩低垂下眼眸。
“蘊蘊不在。”
唐父歎了一口氣,無力的坐了下來,看著兒子,眼裡閃爍著晶瑩,
“我本來想,你要是醒過來了要怎麼教訓你這個混小子,你拿自殺去威脅一個女孩子算什麼男人……”
男人的肩膀好像彎了些,臉上還是自責和愧疚,
“蘊蘊說,你從小得到的關心和愛太少了,你把她當成了人生的全部。”
唐父聲音哽咽,“我和你媽要是更早的關心你,更早的阻止你認識那些狐朋狗友,更早的告訴你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可能也不會到現在這一步……”
唐初表情呆滯,雙眼直直的看著父親,眼淚卻從眼眶裡流出。
可是都太晚了。
他認識餘蘊的時候,他就已經腐爛,慢慢生根。
一步遲,步步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