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鈺看到張翠蘭的第一眼,就察覺張建軍在騙她,立刻質問張建軍為什麼欺騙自己,明明他有父有母,她們家也不會介意的。
然而,張建軍幾句甜言蜜語就把江鈺敷衍過去了。江鈺覺得他們老實,便也沒再追究。
可之後,許多不便的地方就顯露出來了。江鈺都忍了下來,可張翠蘭總是當著張建軍的麵陰陽怪氣,說江鈺瞧不起農村人,看她不順眼。江鈺百般解釋,張建軍卻充耳不聞,兩人因張翠蘭多次爭吵,江鈺隻能退讓。
後來,張翠蘭說保姆太貴,他們自己做飯打掃就行,逼著江鈺辭退保姆。江鈺不同意,張翠蘭便撒潑打滾。張建軍最孝順他娘,說他娘養大他不容易,還湊錢供他上大學很辛苦,讓江鈺聽他娘的。江鈺無奈,給了保姆一筆錢,讓她走了。
沒想到張翠蘭越發過分。
她媽說江鈺花錢大手大腳,借機提出要管錢。
他媽說孕婦不能吃太油的菜,就每天單獨給江鈺炒青菜吃。
他媽還說懷孕的媳婦要多做家務才能順產,張建軍連內褲都讓江鈺洗。
他爹張二盒更是家裡的隱藏人物。經常偷拿江鈺的首飾去賣了打麻將,還色眯眯地偷看江鈺洗澡。
為了家庭和睦,江鈺沒有當麵揭穿張二盒,隻是偷偷告訴張建軍,可張建軍早已對江鈺不耐煩,大聲吼道:“那是我爸,偷看就偷看怎麼了?你也不看看現在的你,粗腰、熊背、大肚子,誰看得下去,有人看你還不偷著樂?你少給我折騰!”
江鈺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偷聽的張翠蘭衝進來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壓根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邊打邊罵:“你個小賤蹄子,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張翠蘭是農村人,力氣大,江鈺懷著孕根本打不過。她還發現一旦還手,張建軍會打得更狠,所以隻能默默忍受。
等張翠蘭把江鈺打得奄奄一息後,又大聲痛哭,說媳婦勾引公公,在她們老家是要浸豬籠的,慫恿張建軍看好江鈺,敢勾搭男人就打死她。
張建軍信誓旦旦地給他娘說,讓她放心,江鈺不敢偷漢子,敢偷他就打死她,大不了坐幾年牢而已!我不離婚她又能怎麼樣?
這下江鈺想離婚的心都涼了,但為了孩子隻能忍著。
之後,張建軍更加大膽,不去上班,每天花江鈺的存款過日子。還把主意打到江鈺父母的遺產上,“老婆,你給我開個公司吧,反正錢存著也沒用,等你生了孩子就不用出去工作了,我養你!”
張翠蘭也在旁邊說:“看我兒子對你多好,你就偷著樂吧,以後掙了錢,那還不是你們的!”
“建軍,媽,那筆錢是我爸媽存的死期,做了公證要留給我的孩子的,我也取不出來。”江鈺心驚膽戰地說,生怕他們母子倆又打她。
張建軍立刻冷下臉,抽皮帶就打,“賤人,給你好好說話你不聽,你非得討打!”張翠蘭趕緊攔住,“建軍,她肚子裡還有我們張家的娃呢,不能下狠手。”
兩母子對視一眼,張建軍就出去了。張翠蘭立馬開口:“小鈺啊,你這肚子也好幾個月了,是男是女應該能看出來了。”
“嗯。”江鈺戰戰兢兢地回臥室了。
直到第二天,江鈺去做產檢回來,張翠蘭立刻詢問孩子是男是女,江鈺沒多想就回答是女孩。
張翠蘭當下尖酸刻薄起來,拉著江鈺去醫院打胎,江鈺不同意。正好張建軍回來,大吵大鬨讓江鈺打胎。
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說在村裡女娃子生出來都要淹死,把她養那麼大以後要嫁出去,是把錢白白送人。
“兒子你可要聽娘的,一定要把孩子打了!”還說如果江鈺不同意打胎她就回農村。
張建軍自然聽他娘的,見他媽要回農村,便直接讓江鈺打胎,說以後再懷一個不就行了。
江鈺沒想到張建軍也重男輕女,反駁道:“媽,你不能總是撒潑打滾,這個孩子我不可能打的。還有,你要走就走,彆忘了張建軍是入贅的,孩子跟我姓!”
江鈺剛說完就被張建軍幾巴掌打在地上,邊打邊罵,“臭娘們,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了,你還覺得自己是大小姐呢!我是入贅的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得給我這個農村人生孩子,現在嫌棄我了,我告訴你,你死了都是我們張家的人。”說完狠狠一腳把江鈺從二樓踢了下去。
滾到一樓的江鈺渾身疼得厲害,尤其是肚子,沒一會兒腿上就流了很多血。“啊,我的孩子……快叫救護車,建軍我的肚子,啊……”
張建軍見血越流越多怕人死了拿不到錢,趕緊開車把人送到醫院。
江鈺被送往醫院後,孩子早死了,五個月的嬰兒已經成型,必須做引產手術。張建軍簽了字就走了,他巴不得孩子死了。
他這幾天才發現江鈺竟然敢騙他,那些財產是她做的公證,以後隻會給她的孩子。
想當初他要不是從親戚那裡知道江家有錢可以空手套白狼,他才不會做上門女婿。現在那兩個老的都死了,這個家還不是他說的算。等以後小雨生了,就把孩子認養到江鈺名下,那財產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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