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海’?」
「海占據整個地表的70,是無邊無際的鹽火湖。」
格裡沙盯著眼前的神秘男人,警惕地問:“梟,你到底是誰?”
梟微微抬頭,緩緩道:“我是艾倫·庫魯加,九大巨人之一,和你一樣是尤彌爾的子民。”
格裡沙追問:“你怎麼在馬萊人眼皮底下隱藏身份的?血液檢查怎麼應付?”
梟笑了笑:“不難,有個醫生幫忙就行。醫生是好掩護,能幫我們應付檢查。不過得小心,不能露破綻。”
格裡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梟接著說:“你乾得不錯,雖然結局可惜,就像格萊斯說的。”
格裡沙緊攥拳頭,心中充滿自責:“我真是個失敗的父親,無能的丈夫,徹頭徹尾的廢物!為何隻有我還能以人類之軀苟活?戴娜可是王族特殊的尤彌爾子民,能發揮出巨人真正的力量,你若不隱瞞,她就不會……梟,你給我個解釋,為何隻有我還活著?”
梟趕忙喝止:“住口!你這樣會傷了手指!”
格裡沙卻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哈哈,多謝你的關心!可當初他們剪斷我手指時,你可沒絲毫憐憫!若你能早些變成巨人,大家也不會都被變成巨人,我們何至於此!”
梟突然大口喘氣,屈膝蹲下,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
格裡沙見狀,急忙扶住梟,焦急問道:“喂,你怎麼了?臉色怎會如此難看……”
梟喃喃自語:“不隻是同胞,我還剪斷了數千尤彌爾子民的手指,在此將他們變成巨人,其中甚至有女人和孩子……但我堅信,這一切都是為了艾爾迪亞!”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沒時間了,格裡沙,我必須把最後的任務交給你,而且隻能交給你一個人!”
格裡沙滿臉狐疑:“啥任務?”
梟:“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嗎?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也許你就不會這麼痛恨馬萊了!”
格裡沙:“這就是你選擇我的原因嗎?”
梟一臉嚴肅道:“你那時恨敵國、恨父親、恨自己,怒火差點燒了全世界!我也曾如此,隨大陸殘餘王族搞革命軍,我爸也在其中,卻都被燒死。我隻能躲櫥櫃看,發誓向馬萊複仇、重振艾爾迪亞!可實際就剁同胞手指,踹他們變巨人。我做得不錯,至今沒暴露,也許還會像從前一樣,躲在小櫥櫃縫裡偷看世界。”
格裡:“告訴我,梟,我的任務是什麼?”
梟:“你要使用從我這裡繼承的巨人之力潛入牆內,奪取始祖巨人!”
格裡沙:“那你會變成什麼樣?”
梟:“被變成巨人的你吃掉,而你則要用同樣的方法,從始祖巨人擁有者身上奪走力量!”
格裡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梟,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呢?”
梟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歎了口氣說:“繼承九大巨人的人,都會在13年後死去。而我繼承的巨人之力已經13年了,這是尤彌爾的詛咒。所有的尤彌爾子民都與坐標相連。”
格裡沙:“那始祖尤彌爾的真麵目到底是什麼?”
梟:“馬萊政府稱她是惡魔的使者,但在艾爾迪亞帝國時代,人們卻將她視為神明賜予的奇跡。當然,也有人認為她隻是一個接觸了有機生物起源的普通少女罷了。”
格裡沙怒不可遏:“真相究竟是什麼?”
梟冷冷回應:“這世界本就沒有真相,隻有現實!誰都能封神,誰都能成魔,隻要咬定那是真相即可!”
格裡沙怒目而視:“說戴娜是王族的人是你吧?這也是你所謂的真相?”
梟沉默片刻,緩緩道:“沒錯,戴娜的確有王族血統,這是鐵打的事實。”
格裡沙咬牙切齒:“那你為何拋棄她?”
梟深吸一口氣:“正因她有王族血脈,絕不能讓她落入敵手。必須在吉克向馬萊告發前,將她藏起來!”
格裡沙暴跳如雷:“但你們怎能把她變成無垢巨人!”
梟無奈歎息:“我們彆無選擇!難道你想讓她餘生被囚敵國,淪為生育工具?那樣更好嗎?”
格裡沙驚恐地看著梟,結結巴巴道:“不……不是這樣的……”
梟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我的使命已完成,你的使命也在前方。隻有擁有巨人之力的人,才能活著走到牆壁之下!”
格裡沙搖著頭:“說實話,我並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承擔起這個責任。”
梟的目光堅定而銳利:“非你不可!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格裡沙驚慌不已:“你瞧,格洛斯竟然被巨人一口吞了!你剛才還問我有沒有趣?這簡直無趣到爆!他臨死前的慘嚎,讓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啥都不懂,要是自由要付出這種代價,那我才不乾呢!”
梟怒喝道:“站起來,戰鬥吧!為了艾爾迪亞的自由和尊嚴,站起來!”
格裡沙絕望地搖頭:“不,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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