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萊克)身著華服,昂首挺胸地邁進戴巴家那宏偉的大門。
一入門,他身姿筆挺,優雅地行了個紳士禮,儘顯貴族風範,隨後徑直走向威利的夫人。
亞當單膝跪地,虔誠地拿起威利夫人蒼白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然後站起身來。
他愧疚地說道:“夫人,我的心像被重錘擊中一樣痛。我亞當行走江湖多年,自問見過大風大浪,可這次,竟沒能護好戴巴公,實在無顏麵對您。戴巴公大義凜然,心懷馬萊安穩,以身作餌,想給咱們謀個太平盛世,誰能料到,竟被帕拉迪島那心狠手辣的始祖巨人給吞了,連拉拉小姐也慘遭毒手,這世道,怎就如此殘酷啊!”
戴巴夫人一襲黑裙,往日的明豔不再,麵容憔悴。
聽到亞當的話,她嘴唇微顫,正要開口,卻瞥見亞當身旁略顯局促的伊芙琳(薩莎),便抬手指了指,輕聲問道:“這位是?”
亞當神色一凜,瞬間恢複了商場上的沉穩,側身一步,手臂輕攬伊芙琳的肩頭,笑道:“夫人,這是我表妹伊芙琳·哈珀。她家在邊境有個大莊園,過著悠閒日子。她久聞馬萊中心城繁華熱鬨,想念我這個表哥,就大老遠跑來探親。這不,剛好碰上這檔子事,我就帶她一起來了,讓她也見識見識。”
戴巴夫人微微頷首,目光在伊芙琳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想看出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
這時,一群孩子像歡快又迷茫悲傷的小雀兒,從廳裡的側門湧了進來,嘰嘰喳喳地打破了壓抑的死寂。
年紀最大的菲尼跑到亞當跟前,小手拽著他的衣角,仰頭眼巴巴地問道:“哥哥,我爸爸……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亞當心頭一緊,彎腰輕撫菲尼的腦袋,聲音哽咽,滿臉歉疚:“菲尼,哥哥對不起你,這次是哥哥大意了,沒能護住你爸爸和姑姑,哥哥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但事已至此,哥哥我……”
戴巴夫人強忍淚水,抬手打斷道:“菲尼,乖孩子,你先跟布斯叔叔去那邊玩會兒,媽媽和亞當哥哥有要緊事商量,聽話。”
菲尼雖不舍,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是,媽媽。”
布斯(米克)連忙上前抱起菲尼,招呼其他孩子,滿臉慈愛地走向一旁的偏廳,還從兜裡掏出幾樣小玩意兒,逗得孩子們暫時忘卻了悲傷。
戴巴夫人招手,一旁的女仆小跑上前,屈膝聽命。
“帶伊芙琳小姐下去,找個安靜舒適的房間,好生照料,不得怠慢。”
女仆恭敬應道:“是,夫人。”
伊芙琳滿臉擔憂,看著亞當欲言又止。
亞當溫和一笑,點頭示意:“表妹,你先去歇著,放心,有我在。”
伊芙琳咬了咬嘴唇,跟著女仆退下。
眾人離去,廳內寂靜無聲,唯有呼吸可聞。
戴巴夫人輕吸一口氣,向前兩步,直視亞當,眼神中透著審視,更有幾分決然:“亞當,威利生前常提起你,說你雖是商人,卻眼界寬、膽子大,為人仗義,能成大事。如今他走了,戴巴家就像艘沒了舵手的大船,在驚濤駭浪中飄搖。我一婦道人家,守著這群孩子,整日提心吊膽,實在無計可施。”
亞當連忙抱拳,神色莊重,言辭懇切:“夫人,戴巴公對我恩重如山!當年我初出茅廬,若非威利公慧眼識珠,拉我一把,何來今日之亞當?他既信我這小小商人,我亞當拚了命,也要為戴巴家撐起一片天,將孩子們撫養成人,延續戴巴公的心血,絕不讓戴巴家在我眼前垮掉!夫人放心!”
戴巴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悲痛欲絕,她捂住心口,邊哭邊罵:“帕拉迪島的始祖巨人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威利一心為了馬萊,為了大家的幸福,不惜冒險,結果卻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我怎麼能甘心!我們戴巴家世代忠誠,為馬萊鞠躬儘瘁,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不幸!”
亞當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淩厲,隨即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重重地歎了口氣:“夫人,始祖巨人確實可惡至極,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令人發指!但我們不能就這樣垮掉,戴巴公在九泉之下也希望我們能夠振作起來,握緊拳頭,尋找機會為馬萊、為戴巴家報仇雪恨。我們要擦乾眼淚,化悲痛為力量,讓戴巴家重新崛起,這樣才不辜負威利公的一片苦心。”
戴巴夫人擦了擦眼淚,深吸幾口氣,轉身走向一旁的古樸雕花櫃子,顫抖著打開櫃門,從中取出一枚古樸厚重、雕紋繁複的令牌。
令牌散發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仿佛承載著戴巴家數代的榮耀與使命。
戴巴夫人雙手捧著令牌,一步步走到亞當麵前,眼神堅定地說:“亞當,這是威利生前掌管家族諸事的令牌,拿著它,就能調動戴巴家的私兵,諸多產業鋪子也都聽令行事。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借助它,穩住戴巴家的局麵,帶領我們走出困境。你不要推辭。”
亞當心中一驚,連忙擺手後退一步,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夫人,這怎麼行呢!這令牌太重要了,我不敢接啊。戴巴家人才輩出,族裡的長輩、兄弟哪個不是忠心耿耿、能力超群?我隻是個在外跑生意的,雖然承蒙戴巴公厚愛,但這麼重要的任務,我怕承擔不起,辜負了您和戴巴公的信任。還請夫人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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