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許敬宗傻眼了!
他其實是個明白人,在祿生跑回來的第二次,就已經想到,柳葉究竟想要說什麼了。
這跟他當了七八年的著作郎有關!
著作郎,掌管皇室書庫,熟讀各種孤本典籍。
可以說,朝中沒有多少人,能比許敬宗的見識,更加廣博了!
正是因為有所積累,他才能猜出柳葉的想法。
若是經他的嘴說出來,張阿難和祿生,還能少被柳葉戲耍幾次
可是!
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該如何是好?
他為難的看向房玄齡和王圭。
見房玄齡和王圭,一個抬頭看天,一個低頭看地,全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又看向張阿難
張阿難眉頭皺起,嚴肅的說道:“柳公子,雜家雖不知道,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但陛下的事情不能耽擱!”
“眼瞅著就要天黑了,若是再不能給陛下回信,誰都擔待不起!”
柳葉搖了搖頭,對祿生道:“你第二次去的時候,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又有新麻布賣了?”
祿生冷哼一聲,“是又如何?”
柳葉又看向許敬宗,問道:“老婆婆那還有沒有絲絹?”
許敬宗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沒辦法直接說清楚。
隻能點頭說道:“不錯,老婆婆把家裡所有的麻布,都拿出來了!”
“而且,用那張絲絹,換了更多的麻布!”
許敬宗滿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尤其是後邊一句話,特意提高了語調!
沒想到,張阿難和祿生,還是一臉的懵逼!
柳葉一攤手,道:“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回去找陛下複命吧!”
張阿難眼睛一瞪。
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真的在戲耍雜家?!”
這時候,房玄齡和王圭對視一眼,臉上同時泛起笑意。
許敬宗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光從買麻布上看,當然理解不了!
若是聯係起吐穀渾的現狀,就很明顯了!
可惜,這兩個死太監就顧著生氣了,腦子都懶得轉!
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一種痛苦,揣著糊塗裝明白更痛苦!
本身就明白,卻偏偏什麼話都不敢說,才是最痛苦!
許敬宗好幾次想說,卻被柳葉那笑眯眯的模樣,給嚇了回去
柳葉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你看,房相和王相都看出來了,你還看不出來,那就不是柳某的問題了。”
張阿難狐疑的看向房玄齡兩人。
見他們兩個都笑眯眯的,想問,卻又不好意思低頭。
“阿難公公,柳某勸你,就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講給陛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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