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光艱難地穿透厚重雲層,灑在滿目瘡痍的營地時,眾人從疲憊與傷痛中悠悠轉醒。徐林強忍著渾身酸痛,緩緩坐起身,環顧四周,隻見簡易工事七零八落,篝火早已熄滅,隻剩一堆冒著青煙的餘燼,周圍的沙地被鮮血染得斑駁,呈現出一片死寂景象。被鮮血浸潤的沙地顏色暗沉,仿佛大地無聲的悲歎,訴說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風依舊呼嘯著,吹過營地時,帶起地上的沙塵,迷得人睜不開眼,也讓這破敗的場景更添幾分淒涼。
林威也醒了過來,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徐林,每一步都似用儘全身力氣,臉上的疲憊難掩眼中的堅毅,開口道:“徐林,咱得趕緊清點下傷亡,救治傷員,還不知道這荒郊野外接下來還有啥變數。”徐林默默點頭,站起身來,與林威一同查看眾人情況。
幸運的是,除了幾位重傷員仍昏迷不醒,大部分人都隻是些皮外傷,在這末世,輕傷不下火線已是常態。隊員們相互扶持著,開始整理營地,有人收集木材重新生火,有人為傷員包紮傷口,忙碌的身影在晨光中晃動,卻沒有人抱怨,隻有偶爾低低的痛呼聲在空氣中回蕩。重新燃起的篝火在風中搖曳不定,火苗時高時低,仿佛也在為眾人的命運擔憂。乾燥的木材在火焰的舔舐下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偶爾迸出的火星,轉瞬即逝,如同這末世裡稍縱即逝的希望。
陳娟守在小女孩床邊,一夜未眠,雙眼布滿血絲,見小女孩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紅潤,呼吸也趨於平穩,她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李強一瘸一拐地走來,遞給她一些水和乾糧,輕聲道:“娟姐,你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這孩子有你照顧,肯定沒事。”陳娟感激地接過,眼中泛起淚光,在這殘酷的末世,這份關心顯得尤為珍貴。
待營地稍作整頓,林威召集眾人圍坐在一起,表情凝重地說:“兄弟們,姐妹們,昨晚那場惡戰大家都辛苦了,但咱們不能停歇。這地方不安全,獸潮隨時可能再來,咱們得儘快找到新的庇護所,而且食物和藥品也快見底了,必須出去搜尋。”眾人聞言,雖麵帶倦容,卻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徐林沉思片刻,開口道:“林大哥,我和李強跟你一起出去找物資吧,多個人多份力,陳娟留在營地照顧傷員和孩子,她心細,我們也放心。”林威略作猶豫,最終還是答應了:“行,你們倆有傷在身,千萬小心。”
三人簡單收拾裝備,帶上武器,迎著朝陽向荒野進發。一路上,陽光雖明亮,卻驅不散四周彌漫的死寂氣息。腳下乾裂的土地布滿縫隙,像是大地張開的乾裂嘴唇,訴說著對水源的渴望。路旁偶爾可見幾株乾枯的灌木,枝頭毫無生機,在微風中瑟瑟發抖,仿佛是末世的棄兒,在絕望中等待最後的凋零。遠處,一片死寂的湖泊橫臥在地平線處,湖床裸露,乾裂的淤泥在陽光下泛著慘白的光,仿佛是末世的傷疤,醒目而又刺眼。
行至一處廢棄村落時,林威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低聲道:“這村子看著荒廢已久,但說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大家小心搜索,保持警惕。”徐林和李強握緊武器,謹慎地跟在後麵,逐戶探尋。
推開一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徐林走進一間屋子,屋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氣息。他皺了皺眉頭,強忍著不適,仔細翻找。牆角處,一堆破舊衣物下,他發現了一個生鏽的鐵盒,打開一看,裡麵竟是幾枚保存尚好的子彈,這意外之喜讓他精神一振。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輕微響動。
徐林警覺地握緊長刀,緩緩靠近,透過門縫,他看到一隻身形瘦小、毛色灰暗的變異鼠正啃食著一具早已乾癟的屍體。那變異鼠耳朵尖長,眼睛通紅,察覺到有人靠近,瞬間轉過頭,露出尖銳獠牙,發出“吱吱”的威脅聲。徐林毫不畏懼,一腳踹開門,長刀直刺過去,那變異鼠靈活地左躲右閃,在屋內上躥下跳,試圖尋找機會逃竄。屋內彌漫的塵土因它的逃竄而四處飛揚,昏暗的光線中,隻能看見一道灰影在快速移動,徐林的眼睛緊緊盯著它,手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風,吹得屋內的蛛網紛紛斷裂。
與此同時,李強和林威在另一處屋子也遭遇了麻煩。幾隻喪屍聽到動靜,緩緩從黑暗角落走出,它們肢體扭曲,皮膚腐爛,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一步步朝著兩人逼近。李強揮動消防斧,大聲喊道:“來得正好,昨晚的氣還沒出夠呢!”一斧砍向當先一隻喪屍的腦袋,“哢嚓”一聲,喪屍腦袋應聲而落,可更多的喪屍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喪屍身上腐爛的肉塊隨著它們的移動而簌簌掉落,掉在地上發出令人惡心的“吧嗒”聲,空氣中的腐臭味愈發濃烈,熏得人幾乎要窒息。
林威沉著應對,手中長槍不斷射擊,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地擊中喪屍要害,可喪屍數量太多,他們漸漸陷入苦戰。徐林解決完變異鼠後,聽到屋外激烈打鬥聲,趕忙衝出去支援。三人背靠背,與喪屍群展開殊死搏鬥,刀光斧影,槍聲轟鳴,在這廢棄村落中奏響一曲血腥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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