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從建築大門的裂縫中透出,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希望,可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機械飛鳥的攻擊愈發猛烈了。剩餘的幾隻飛鳥似乎感知到了大門即將被突破,它們瘋狂地聚集成一團,將能量光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火力網,朝著眾人所在的位置鋪天蓋地地掃射而來。
徐林雙眼瞬間充血,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虎,他深知此刻哪怕有一絲退縮,所有人都將葬身在這山穀之中。“今天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他在心底怒吼著,而後大喝一聲:“大家頂住,進了這門就有希望!”說罷,他雙腿猛地發力,如離弦之箭般迎著那呼嘯而來的能量光束衝了上去。
徐林身形矯健,在槍林彈雨中左閃右避,每一次移動都帶起一陣勁風。他手中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恰似一道銀色的光幕,與那一道道致命的能量光束激烈碰撞,“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每一下都震得他虎口發麻,手臂酸痛欲裂,可他咬緊牙關,硬是憑借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堅持著。
此時,一隻機械飛鳥瞅準他躲避的間隙,從側翼猛地撲來,尖銳的爪子如同寒光閃閃的利刃,直取徐林咽喉。徐林眼神一凜,側身一閃,以毫厘之差避開致命一擊,同時反手一刀,灌注全身力氣狠狠劈向飛鳥的脖頸。這一刀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竟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雖未能將飛鳥脖頸斬斷,卻也在其堅硬的外殼上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藍色的電流從傷口處滋滋亂竄。
機械飛鳥吃痛,仰天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雙翅瘋狂煽動,卷起陣陣狂風,周圍的沙石被裹挾其中,如暗器般向徐林襲去。徐林趕忙壓低身子,用長刀護住要害,沙石擊打在刀身上,劈裡啪啦作響,他的臉頰也被劃出幾道血痕,鮮血滲出,可他仿若渾然不覺,趁著飛鳥攻擊的空當,他再次合身撲上,手中長刀高高揚起,瞄準飛鳥受傷的部位,又是一記力劈華山。
這一次,飛鳥有所防備,它迅速收縮脖頸,同時探出一隻爪子抵擋。徐林的長刀重重砍在爪子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雙腳深陷泥土之中,可他目光堅定,死死抵住,硬是與飛鳥較上了勁。僵持片刻,徐林突然大喝一聲,猛地抽回長刀,改砍為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飛鳥胸口的能量核心刺去。
飛鳥驚恐萬分,想要躲避卻已然不及,徐林的長刀精準無誤地刺入能量核心,瞬間,火花四濺,光芒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機械飛鳥爆炸開來,強大的衝擊力將徐林震飛數米,他重重摔在地上,五臟六腑好似移了位,嘴角溢血,但他顧不上疼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再次衝向戰場。
林威一邊快速裝填子彈,一邊精準射擊,試圖為徐林分擔壓力。他的額頭布滿汗珠,眼神卻堅定如鐵,每一顆子彈都像是他射出的希望之矢,向著機械飛鳥的要害飛去。“徐林,我掩護你!”他大聲喊道,聲音在山穀中回蕩,給人以力量。
李強拖著傷腿,雖然行動愈發艱難,但他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被徹底激發了出來。他緊咬下唇,手中的消防斧高高揚起,朝著靠近的機械飛鳥奮力劈去。斧刃與金屬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火星四濺。儘管每一次揮動斧頭都讓他疼得幾乎昏厥,但他硬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堅持著,在這絕境之中,他不想成為累贅,隻想為大家出一份力。
陳娟帶著小女孩躲在巨石後,她的眼神焦急地在戰場上掃過,手中的槍不時探出射擊。小女孩在她懷裡瑟瑟發抖,卻懂事地沒有哭鬨。陳娟看著受傷的同伴們,心急如焚,她知道現在的情況萬分危急,可她不能慌,作為隊伍中的一員,她必須堅強。她輕聲安慰小女孩的同時,心中默默祈禱著大家能平安度過這場危機。
在眾人的頑強抵抗下,他們終於一步步靠近了建築大門。徐林瞅準一個間隙,用儘全身力氣,合身朝著大門撞去。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大門被撞開了一道更大的口子,透出的光芒愈發耀眼,仿佛在熱烈歡迎他們的到來。
然而,還沒等眾人踏入大門,腳下的地麵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一道道裂縫如同猙獰的傷疤,迅速在地麵蔓延開來。緊接著,從裂縫中湧出了大量黑色的黏液,這些黏液散發著刺鼻的惡臭,還冒著絲絲熱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分泌物。黏液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不時有觸手般的物體伸出來,在空中揮舞,一旦碰到人,便會緊緊纏住,讓人動彈不得。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有人驚恐地喊道。
徐林心中一沉,他意識到這山穀中的危險遠不止機械飛鳥。但此刻,後退已經無路,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大家小心黏液裡的東西,往門裡衝!”徐林大聲呼喊著,率先朝著大門內衝去。
眾人小心翼翼地避開黏液和觸手,艱難地朝著門內挪動。每一步都充滿艱辛,有人不小心踩到黏液,瞬間被纏住了腳,旁邊的同伴急忙伸手幫忙,卻也差點被一同拖入黏液之中。在這混亂之中,大家相互扶持,沒有一個人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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