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幾人相隔不遠不近,靜默無聲,這表現,一看就知道都是玩家。
算上夏三伏,一共十個人。
戴眼鏡的玩家打破寂靜,“我們的任務應該是一樣的,不是競爭對手,必要時可以考慮合作,我有一張副本組隊卡,能禁止隊友間相互傷害,快速獲悉對方定位,如果要找隊友,不妨選擇我,我通關過一輪副本,戰鬥等級10級。”
一名光頭壯漢道:“彆急,先看看主線任務說的‘加入怪談社,完成新成員試煉任務’是什麼,要是不衝突,哥哥首先選你,兩輪副本,11級。”
戴兜帽的女子也表達了立場:“我們應該都是第一次進入青銅副本,等級在10、11級之間,聽說青銅副本死亡率很高,能合作最好。”
有合作傾向的玩家陸續報了副本通關數和戰鬥等級,還沒等全部玩家都發言一遍,一束探照燈光從觀看台上打下來,刺得人睜不開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燈光逐漸變暗,像一輪暗月。
歡快的女聲也從看台轉到了地麵,“我是怪談社副社長薑澤,旁邊這位是老成員紀雲生,由我們負責本次的迎新會。”
紀雲生開口指揮,“大家不要拘謹,來,圍成一個圈,坐下慢慢聊,迎新會的主題,就是夜談。”
所有人按他的要求,在草坪上席地而坐。
夏三伏左邊是戴兜帽的女子,右邊是一名瘦成麻杆的男子。
副社長薑澤坐在正南方位,紀雲生在正北。
“各位,咱們怪談社挑戰的是心跳,想要真正入社,沒那麼簡單。”
薑澤用37度的嘴,拋下了讓玩家身體冰寒的話,“本次最多隻招3名新人,以試煉任務中的表現定名額,你們不用緊張,試煉任務很簡單的,兩天內,調查一則怪談的起因經過,寫成報告。”
玩家間隱隱聚成一團的氣氛蕩然無存,僅招3人,在他們耳中,等於隻能活3人。
紀雲生滿眼疑惑,這屆新人怎麼凝重得像是死了爹娘,他引導流程,“a市有七大怪談,夜遊神、13路公交、雲頂大廈電梯井、再生村、失戀館、雨巷,還有新出的殺人娃娃,我們麵對麵建個群,我將怪談的大致資料發群裡,你們自己選擇一個怪談研究,進群後昵稱改本名。”
夏三伏進到群裡,弄了個假名,點開資料,裡麵是每則怪談的粗略情況和觸發、避開怪談的方式。
其中離玩家最近的兩則怪談是夜遊神、殺人娃娃。
夜遊神怪談覆蓋全市,但凡晚上11點在室外,就可能被夜遊神抓住。
要避開也很簡單,到點彆外出。
殺人娃娃的資料最少,隻說被它盯上的人,死前行為瘋癲,且它也許已經進校園了。
好幾個玩家不自覺地搓了下手臂,臉都白了幾度,這和給他們發死亡通知單有什麼區彆。
要在不觸發怪談的情況下,把怪談調查清楚,談何容易。
薑澤哈哈哈大笑,“看把你們嚇得,膽子那麼小可不行,來個破冰遊戲熟悉熟悉吧,我們玩丟手絹怎麼樣?”
光頭問,“能不玩嗎?”
怪談世界,大晚上在這裡玩遊戲,不出意外的話會出意外。
沒想到薑澤點點頭,“能。”
暗色中她掃視眾人,“要不舉手表決吧,我們一共12人,有7人樂意玩,那這7人留下玩,其他人可以先回去,如果大部分人都不想玩,迎新會就結束了,隻等兩天後你們交調查報告。”
眼鏡道,“我們還是早點回宿舍吧,不是說有宵禁嗎。”
夏三伏出聲,“玩遊戲也是每次迎新的慣例嗎?”
薑澤予以肯定,“對啊,增進感情嘛。”
夏三伏舉了手。
最終包括她在內,3名玩家同意玩遊戲,算上薑澤和紀雲生是5人,7人不同意。
“那就算了。”薑澤遺憾搖頭,“都回吧,期待你們的調查報告。”
玩家們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抬腿就要走,咕咚咕咚的消息提示音冷不丁從每個玩家的手機裡冒出來,響成一片。
匿名1:“我舉手,玩啊玩啊,我想玩!”
匿名2:“舉手舉手,我玩我玩我玩,不準走不準走!”
匿名3:“玩玩玩,快陪我們玩!”
夏三伏按住口袋裡的占風鈴,打開靜音的手機,12人的新人群,在線人數變成了15,血字刷屏。
一個打著鼻環的青年顫聲問,“這是什麼怪談?”
薑澤和紀雲生對視一眼,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應該是排不上號的貪玩詭。”
“貪玩詭沒什麼危險性,特點是喜歡悄悄加入遊戲隊伍捉弄人,社團迎新史上遇到過兩次,沒想到這福氣掉我們頭上了。”
紀雲生恐懼中雜夾著興奮,“彆怕,陪它們玩儘興就好,但要注意的是,遵守遊戲規則,貪玩詭不喜歡不守規則的人。”
群聊界麵上適時出現了血字規則——
1、參與者圍成圓圈坐下,第一輪由三詭丟手絹,三詭要在《丟手絹》歌謠結束前把手絹丟給坐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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