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佐井那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知朝這次算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她咬了咬牙,為了不被落下,連忙翻入窗戶緊緊跟了上去。
一落地,便見一名草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禁讓知朝暗自驚歎。
不愧是根組織出身,行事果決,手段淩厲,不留餘地。
而毫無波瀾的佐井則蹲在走廊中間,攤開自己的畫卷,奮筆疾書畫著什麼。
“他是死了嗎?”知朝試探性地問道,但佐井並未給予回應,手中的畫筆依舊未停。
見對方並沒有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而自行檢查那草忍的呼吸。
溫熱的氣息微弱的飄散著,她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環顧四周,打開一個房間,確信裡麵沒人後,便將那位昏迷的草忍拖進了房間裡。
這要是被路過的敵人發現,那他們四個人都彆想從這棟樓裡出去了。
處理完這一切,她走出房間,隻見佐井的畫作已近尾聲。
他輕輕一揮手,一群墨鼠便爭先恐後地從畫卷中躍出,四散而去,鑽入了肉眼可見的所有縫隙之中消失不見。
現在這種情況,就應該待在角落裡耐心等待佐井的墨鼠,將這棟大樓的布局情報給帶回來。
再結合油女取根他們,從草忍身上套取的信息,就能找到卷軸的存放位置。
但問題是,佐井可並不這麼想。
他一意孤行的衝了出去,好像在他的腦海裡,就沒有團隊協作這一說法。
“誒!等等!你這麼出去會被敵人注意到的!”
“他們不會注意到我,隻會注意到你,所以你最好彆跟上來。”
“你”
佐井掙脫了被她拉住的手,穩住了自己的麵具便向墨鼠的方向潛行而去,頭也不回的又將知朝丟在了身後。
他奔跑在走廊之中,身形敏捷的躲避著敵方的視線。
在根組織中,同伴之間往往是生存的競爭者,為了完成任務,甚至不惜犧牲彼此。
而他就是在這些規則下成長起來的。
所以,同伴什麼的。
根本就不需要。
就在他奔跑的過程中,腳踝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攥住。
猶如被一條隱形的鎖鏈束縛,猛地向前一拽,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向前方倒去。
在即將觸及地麵的刹那,他憑借驚人的反應力,雙手猛然撐地,身體以一個流暢的轉體動作,巧妙地擺脫了腳踝上的束縛。
他迅速向後躍出幾步,與那股未知的威脅拉開了距離,將手裡的畫卷展開,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這空曠而寂靜的走廊。
好像有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