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真相知朝是知道的,可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內心卻依然感到震驚呢?
她張了張嘴,一時愣在了那裡,情緒管理係統仿佛也陷入了混亂,不知該作何反應。
白目睹著她呆愣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親昵的用嘴唇蹭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突如其來的異樣觸感,如同電流般讓知朝猛然回神,她慌忙抽回手,將自己裹藏在了被褥之下。
白他到底怎麼了?這樣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知朝的反應卻讓白很滿意,他優雅起身,那粉紅色的和服此時充斥著男性的荷爾蒙,又糾纏著女性魅力的氣息,如此貼合的將白的形象完整的展現在眼前。
他溫柔一笑,發絲垂在他的肩頭,柔順而飄逸:
“沒錯,一定要牢記我是男性的身份哦,不對我充滿警惕的話,會很危險的。”
此刻的知朝大腦已經過載。
說是女孩子的是他。
說是男孩子的也是他。
他到底想乾嘛?
難道我們之間的相處讓他覺得難受了嗎?
知朝艱難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滿是不解:
“白你怎麼了?我如果哪裡做的不對你可以告訴我的。”
白搖了搖頭,默默地又看了一眼知朝,緩緩走到了門口:
“彆擔心,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早點休息吧,今晚我會待在再不斬那裡的。”
說完他便打開了房門,直到那抹飄逸的黑發隨著關門的聲音消失,知朝又如同抽掉了力氣般栽倒在床鋪之中。
無奈的用手背遮擋住雙眼,輕輕的歎了口氣。
今天發生的事也是過於“豐富”了。
但是好在再不斬已經答應了她的計劃,第七班也就不用和他們進行戰鬥了。
關掉了屋內的燈光,知朝躺在了大床上沉浸在了黑暗的旋渦裡。
被電流折磨的疲憊不堪的神經終於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放鬆,伴隨著窗戶外朦朧的光線,徹底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房間內沒有白的身影,知朝裝備齊全的站在了再不斬的房門外,緩緩推開了那虛掩的房門,看見白恢複了之前的穿著,帶著霧隱的麵具與扛著斬首大刀的再不斬站在房間裡,仿佛等候多時的望著她。
“終於來了嗎?等得本大爺都不耐煩了。”
再不斬揮起斬首大刀,帶起的淩冽刀氣衝向前方的知朝,掀起了她額前的發絲。
知朝背過手,握住了身後的刀柄,微微一笑:“我一向都很準時,從來不會遲到的。”
“既然如此,那快開始吧,本大爺也想活動活動一下筋骨。”
再不斬扭動了一下脖頸,發出清晰可聞的碦啪聲。
“再不斬先生,請你還是小心一點。”白緩緩退至一邊,為兩人騰出了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