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由川烏嘴角誇張地向後咧開,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後,以一種輕鬆自如的姿態穩穩落地。
“我好感動啊,你居然還能記住我的名字。”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
知朝從下至上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少年,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童年時,他為了騙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畫麵,那種強烈的反差感讓她忍俊不禁。
“小時候為了求我找小狗,哭的那麼可憐的家夥,想忘都忘不了吧。”
由川烏的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冷哼一聲:
“用來騙你這樣的傻子,哪裡需要什麼高明的手段。事實證明,你果然蠢得連這種低劣的借口都能把你騙得團團轉。”
兩人開始互相揶揄對方,企圖在氣勢上占據上風。
知朝見兩人勢均力敵,於是迅速調整姿態,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同時試圖刺探對方的情報:
“切!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為了入侵木葉嗎?”
“入侵木葉是他們的目標,而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抓住你,然後把你獻給大蛇丸大人。”
說話間,他的手中瞬間凝聚出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刃,話音剛落便猛的蹬地向前,直直向知朝砍去。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知朝措手不及,她慌忙下腰躲避,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縱身一躍跳到了樹上,指著他氣急敗壞的控訴這:
“誒你這人!怎麼攻擊都不帶前搖的!?”
由川烏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冰刃,不屑的抬頭看向她:
“我本來是想和你多敘敘舊呢,但如果你願意被我綁回去的話,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相處。”他語氣中充滿了意味不明的輕浮,讓知朝感覺他和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
說完,他將手中的冰刃向樹上的少女投擲而去,知朝眼疾手快的拔出蒼鸞刀將它垂直劈開,一躍而下朝著由川烏猛斬。
刀刃與冰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兩人架刀僵持在一起,知朝透過麵具的縫隙,注視著由川烏那雙紅色的暗眸,手中的力度不斷加重,向他壓去。
“那你不妨告訴我一下,大蛇丸抓我回去到底有什麼目的?”
手中的利刃在空中不斷交鋒,攻勢迅猛而犀利。
“我從不關心大蛇丸大人的目的。”由川烏眼神一凝,冷冷地說道:“我隻要獲得力量,找到屬於我的歸宿就足夠了。”
話音未落,他雙腳猛地蹬地,身體向後輕盈一躍。
手中的冰刀順勢揮出,一道寒冷的刀氣朝著知朝席卷而去。
刀氣所過之處,地麵上的青草瞬間被凍結成白色的冰晶,隨風破碎。
知朝驚險地躲過這一擊,額角滑下一滴冷汗。如果被那股刀氣擊中的話,她恐怕真的要變成人形冰棍了。
還真是難纏的家夥啊。
由川烏姿態優雅的站在那裡,嘲諷道:“怎麼了?你以前的本事都去哪了?現在隻會這些不入流的刀法嗎?嘖嘖嘖,真是令我失望啊。”
知朝挺直了脊梁,緩緩地將自己的麵具旋轉至臉側,眼神堅毅的揮去了蒼鸞刀上的冰屑:
“由川烏,”知朝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我無意探究你和大蛇丸之間存在哪些故事,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她微微一頓,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由川烏,繼續說道:
“大蛇丸可是一個隻在乎自己的人,你身上的咒印,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標記,它是你與大蛇丸之間交易的代價,更是你深陷泥潭的證明。難道,這還沒有讓你徹底醒悟嗎?”
由川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咬緊牙關,聲音低沉而充滿癲狂:
“那又如何?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殘酷無情的巨大狩獵場。不是你傷害彆人,就是彆人傷害你,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大蛇丸大人給了我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歸宿,讓我有了力量,有了地位。而我,用我的力量去報答他,這有什麼不對?這有什麼錯?!”
就像自己一直所做的那樣,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
他不過就是遵循了這個世界的規則而已啊!
微風吹過,一片樹葉輕輕掠過由川烏的眼前,他的麵容在刹那間褪去了歲月的痕跡,回歸到了三歲時的純真無邪。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那片綠葉,暗紅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未經世事的天真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新奇與美好。
“媽媽,媽媽,你快看!”
他欣喜地奔向那間簡陋的破屋,用儘全身力氣舉起手中的新葉,想給自己重病的母親分享這份微不足道的喜悅。
可當他踏入門檻的那一刻,卻目睹了父親將一塊白布緩緩蓋在了母親那已失去生氣的臉上,一切的美好瞬間化為泡影。
“你媽媽病死了,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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