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整天隻會花天酒地,你還知道回來?!”李威剛進家門迎麵就見一個茶杯砸了過來,他趕忙側身避開,瞬間酒醒了一大半。
“你還敢躲?”李大人說著就舉起了巴掌,啪的一下扇到了李威的臉上。
“爹,我做錯了什麼?”李威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大人。
“就因為你,季延參了老子一本,皇上讓你爹停職三日!”看李威這個樣子李大人更是生氣,他猛拍一下桌子怒道。
“廢物,給老子滾去祠堂跪著!”接著又踹了李威一腳。
李威被踹出了屋門,恨恨地走向祠堂,又是季延!又是季延!
總是跟自己過不去,他是才子自己是紈絝,他光風霽月受人追捧,自己如陰溝裡的老鼠,人人避之不及。
大家都是世家子,明明家產都可以享受一輩子,偏他要考科舉,裝模作樣,這次又害自己挨罰,這個仇不報真是難解心頭之恨。
李威麵色陰冷,突然想起季延有個未婚妻,被發賣到了教司坊。
“哼,爺這就去玩他的女人,踩他的臉麵!”
翌日一大早,教坊司內就坐滿了客人,幽幽的茶香,醇厚的酒香,再配上高高低低的吟唱,很是熱鬨。
李威帶著自己的三個好友來到了教坊司。
四人一進門,徑直走到大廳中間坐了下來,也不去二樓。
阿大在一旁看到,趕忙迎了上去,笑著道:“李公子,今兒來的可真早,二樓還給您留著雅間,怎麼不去樓上坐坐?”
“樓上就不去了,爺今天換個口味,聽說你們坊裡前兩天,剛進來個姓雲的姑娘,把她給爺叫來。”
阿大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最近坊裡隻有一位新進的姑娘姓雲,就是雲笙小姐。
“李公子,這雲小姐容貌實在不堪,梅姨怕掃了客人的雅興,特意沒給她掛牌,要不小人還是把柳姑娘給您叫來吧?”
聽說雲笙小姐在將軍府時從來沒露過麵,所以京城才傳出雲小姐麵容醜陋的謠言,現在看來是將軍府在保護雲小姐。
想到雲小姐的容貌,阿大更堅定了要攔住李公子的決心。
“不用了,就叫那位雲姑娘,爺今天就想獵奇!哈哈哈哈!”一桌子人哄堂大笑了起來。
李威左手邊的張公子也興致勃勃的一拍掌:“那雲小姐的‘美名’都傳遍了京城,咱們兄弟幾個今天就來見識見識!”
“說得對!聽說還是季侍郎的未婚妻呢,哥幾個今天就替季大人掌掌眼!”
李威的好友和他都是一丘之貉,從小聽著季延這好那好的長大,各個都看季延不順眼。
季延本人他們不敢對他做什麼,但是他那落勢的未婚妻,他們正好可以來羞辱一番。
阿大一聽犯了難:“這雲姑娘也沒什麼才藝實在是拿不出手,還是柳姑娘”
“啪!”李威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打斷了阿大的話。
“怎麼,你們這雲姑娘是什麼千金之軀?爺還叫不動了?把你們管事叫來!”
阿大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跑向後院去找梅姨。
彼時梅姨正帶著金縷樓的繡娘在雲笙屋裡量尺寸,打算給雲笙多添幾件衣服。
金縷樓的衣服無論是款式繡工,還是材質顏色都是京城裡最頂尖兒的,各家千金更是對金縷樓趨之若鶩。
大美人就應該穿最好的衣服,但凡材質差一點她都怕傷了美人那嬌嫩的皮膚,如果傷到了梅姨可是會心疼的。
至於為什麼,教坊司能請來金縷樓的師傅,給一個舞女裁衣,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笙兒多做幾套衣服,換著穿,看著就賞心悅目!”梅姨對雲笙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走哪帶哪把雲笙揣兜兒裡。
雲笙已經麻木了,自己配合繡娘量半天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量好。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是女人,雲笙都要懷疑繡娘在偷偷揩油了。
繡娘也是第一次見到身材比例這麼好的人,興奮的兩眼放光,這一上手自然不舍得走。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她已經想好了十幾套衣服的樣式,隻是不知這姑娘為何在屋內還戴著帷帽?
不然自己一定得好好看看擁有如此完美身材的姑娘能有多美。
“梅姨,不好了!出事了!您快來看看吧!”阿大著急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梅姨聞聲走了出去。
隻見梅姨出去沒多久,又匆匆回來了,向雲笙叮囑了幾聲,要好好待在屋裡千萬不要出門,然後又急急地走了出去。
“春桃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雲笙吩咐道。
春桃也十分好奇,趕緊跟上了梅姨的腳步。
沒一會兒春桃就回來了,一臉擔憂的樣子:“小姐,是昨天那位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李威,鬨著要小姐下去接客。”
“不急,看看梅姨怎麼說。”雲笙拍了拍春桃的手安慰了一下,這時候繡娘終於量好尺寸走了。
雲笙僵硬的身體得到了解放,她歡快的坐去窗邊的軟榻上看起了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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