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輕輕將鹿笙推坐在床邊,神色凝重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刀,他將短刀塞到鹿笙手中。“笙笙,就待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要去,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等我回來,好嗎?”
鹿笙的雙手微微顫抖,握著短刀,她的眼中閃爍著不安與擔憂,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季宴輕撫過她的臉頰,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隨後毅然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
天漸漸黑了下來,江鳴站在學校門口,焦急地張望著,周圍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偶爾有幾道歡聲笑語飄過,卻始終沒有見到鹿笙。他不停地看手機時間,眉頭緊鎖。
江鳴又撥打了鹿笙的電話,依然是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江鳴指尖快速滑動,最終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江老爺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與沉穩傳來:“喂?”
江鳴連忙應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爸,笙笙不見了。”
江老爺子嚇的聲音一顫,手中的茶杯差點沒穩住,茶水濺在桌上,形成幾朵不規則的水花。“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江鳴,你怎麼照看的人!”
江鳴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微微顫抖,他努力鎮定下來,向江老爺子說明情況:“爸,我在學校門口沒接到笙笙,問了保安,他說笙笙上午就離開了學校。我擔心她出了什麼事,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海城這邊的警方,我們需要查看一下監控,確認笙笙的去向。”
“我現在就打電話,你趕緊去警局等著。要是笙笙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看。”江老爺子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江鳴的心也隨之沉入穀底。
他匆匆掛斷電話,跑到警局門口,大口喘息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襟。
江鳴站在警局的監控室裡,屏息凝視著屏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中——季宴
監控畫麵中,鹿笙的身影匆匆而過,她去的方向,正是季宴離去的方向。
然而,轉過一個街角後,畫麵變得模糊,那是監控的盲區。
江鳴緊握手機,指尖因緊張而泛白,他迅速撥通了江老爺子的號碼,語氣中帶著急迫:“爸,我看到季宴了!笙笙有可能和季宴在一起,你趕緊查一下,季宴為何會來海城,他是不是在出任務。笙笙她不清楚這裡麵的危險,我怕她無意間插了進去,萬一……”
“我知道了,你等著。”
沒過多久,江老爺子的電話急促地響起,江鳴幾乎是瞬間接起,耳邊傳來老爺子沉重而堅定的聲音:“我查清楚了,季宴確實在海城執行任務,而且任務級彆極高,我們插不上手。笙笙如果和他在一起,現在隻能相信季宴的職業素養,他會確保笙笙的安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以免給季宴添亂,明白嗎?”
小旅館內,昏暗的燈光在狹窄的空間裡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鹿笙蜷縮在床上的一角,雙手緊緊抱著季宴留給她的短刀,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外,耳朵卻豎起,捕捉著外麵每一絲細微的聲響。
天漸漸亮了起來,門外傳來了開門聲。鹿笙立即警覺,身體緊繃,雙手緊握短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門緩緩被推開,劉哥的身影映入眼簾,他臉上掛著一抹讓人不安的微笑,一步步向鹿笙逼近。鹿笙嚇得連連後退,直到背部抵上了冰冷的牆壁,無處可逃。她的雙眼圓睜,滿是驚恐,手中緊握著那把短刀,微微顫抖。
“彆怕,小丫頭。”劉哥的聲音低沉而油膩,仿佛能黏住人的心神,“我是來帶你去見張九的,他昨天執行任務時受了點傷,不方便親自來看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一聽季宴受了傷,鹿笙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擔憂,她忘記了眼前的危險,急切地問道:“他傷的重嗎?他現在在哪裡?”
“跟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鹿笙跟著劉哥出了旅館,上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車內彌漫著一種混雜著汽油與潮濕的氣味,讓她不禁微微蹙眉。
車子在崎嶇不平的路上顛簸前行,窗外的風景如同老舊的電影膠片,一幕幕快速掠過。
在一處豪華的大房子前停了,鹿笙下了車,步伐沉重地踏入了那扇雕花大門。
屋內金碧輝煌,吊燈灑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與外麵的陰暗形成鮮明對比。巨大的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熠熠生輝,映照得整個大廳宛如童話中的宮殿。
大廳內,季宴被殘忍地吊在中央,他低垂著頭,淩亂的發絲間隱約可見額頭的汗珠和斑駁的血跡。
他的身體隨著微風輕輕搖晃,宛如風中殘燭,岌岌可危。衣衫破敗,露出多處傷痕,血液順著傷口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彙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殷紅。周圍,幾個黑衣人冷漠地站立,手中的武器泛著寒光,整個場景宛如一幅殘酷而絕望的畫卷,令人心悸。
季宴低垂的眼簾在鹿笙踏入大廳的那一刻猛地抬起,他的眼神直勾勾地鎖定了她。
“你將她帶來做什麼?”季宴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回蕩在空曠的大廳中。“這件事和她無關,她隻是我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鹿笙嚇得渾身顫抖,目光緊緊鎖在季宴身上,心痛與恐懼交織,讓她幾乎要崩潰。她奮力想要掙脫劉哥的鉗製,雙腳在地上胡亂蹬著,雙手也拚命揮舞,眼中滿是淚水。
劉哥卻毫不動容,他用力地將鹿笙拽到身旁,粗魯地將她推到一旁,讓她無法再向前一步。他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恭敬地說道:“五爺,這就是張九的相好,您看,長得還挺水靈的。”說著,他還特意用手在鹿笙的臉上輕輕拍了拍,鹿笙嚇得尖叫一聲,拚命想要躲避。
季宴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與憤怒,他艱難地抬起頭,用儘全身力氣喊道:“彆碰她!有什麼你衝我來!”
五爺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還是個癡情的小子。昨天你的任務完成的不錯,但是想要加入我們,就必須接受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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