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一晚上沒睡,困不困?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鹿笙搖了搖頭,“我還好,隻是心裡亂得很。”
季宴將鹿笙輕輕抱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語:“笙笙彆怕,我在,嗯?”
鹿笙的雙手緊緊環住季宴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那熟悉而令人心安的氣息。之前她未曾察覺,但此刻,所有的恐懼和慌亂都在見到季宴的那一刻如潮水般湧來。
醫療站裡,季憶川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還有些迷離。
錢雨欣和林依緊張地湊上前,林依輕聲問道:“憶川,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
季憶川微微側頭,他嘗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輕輕吸了口冷氣。
錢雨欣見狀,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帶著哭腔:“彆動,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季憶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錢雨欣的眼眶又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她輕輕搖頭,哽咽著說:“我沒事,你怎麼那麼傻,當時那麼多人,你為什麼要護著我呀?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叔叔阿姨交代……”
季憶川看著她,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拭去她眼角即將滑落的淚珠,“我是個男人,怎麼說也不能讓女孩子受傷。”
林依的眼神在季憶川臉上停留了片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她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憶川,你現在不適合多說話,還是先休息吧!身體要緊。”
錢雨欣聞言,連忙點頭,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季憶川,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
下午,季塵的車隊如同一陣疾風,卷起路邊的落葉,迅速抵達了現場。救護車緊隨其後,閃爍著刺眼的紅藍燈光,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醫護人員迅速下車,打開救護車的後門,準備將擔架抬出。錢雨欣和林依小心翼翼地扶著季憶川。擔架穩穩地放在救護車內,醫護人員迅速為季憶川固定好。
錢雨欣站在門口,望著緩緩關上的救護車車門,眼中滿是焦急。
林依坐在季憶川身旁,擔憂的目光不時望向季憶川。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長空,漸行漸遠,留下錢雨欣一人站在原地,望著車輛消失的方向,久久才轉身。
鹿笙輕輕拍了拍錢雨欣的肩膀,“欣欣,怎麼了?在擔心季憶川嗎?你放心,他沒事的。我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狀況比預想中要好很多,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恢複。”
錢雨欣聞言,眼眶微微泛紅,卻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嗯!有你給他看過,我不擔心的。”
鹿笙和錢雨欣匆匆步入醫療站,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室內,季塵低沉的聲音與季宴交談著。
聽見季塵的話,鹿笙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錘擊中,她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他……死了?”
錢雨欣站在她身旁,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鹿笙的手,感受到鹿笙指尖的冰涼,她心中也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季塵的神色凝重,點了點頭,“嗯!他的身份查出來了,是一名記者,知道這附近的工廠生產的女性用品存在質量問題,是過來暗訪的。”
鹿笙的瞳孔微微放大,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憤怒:“他們膽子這麼大嗎?竟然敢殺人。”
季塵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憂慮:“這附近的村莊和那工廠都存在利益關係,早已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一個人的惡,或許還能被掩蓋、被懲治,但當一群人都惡貫滿盈時,那力量就太可怕了。”
季宴的眉頭緊蹙,他沉聲道:“有沒有查一查鎮上的警局?”
季塵的神色更加凝重,他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嗯!查了,昨晚給你打電話的那個警察,就是附近村子裡的人,他本想是從你這裡拿到優盤銷毀證據的。”
鹿笙的聲音微微顫抖,“這些人太可怕了,季大哥,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季塵的眼神堅定如鐵,他緊握雙拳,“放心吧!既然這件事我管了,就會一查到底,絕不姑息。”說著,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醫療站。
季宴緩緩走過來,他輕輕牽起鹿笙略顯冰涼的手,“彆擔心,這件事交給大哥。”
鹿笙抬頭望向他,眼中閃爍著信任與依賴,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陳教授推門而入,他微笑著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鹿笙,你是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季宴溫柔地凝視著鹿笙,輕聲道:“笙笙,你先和教授回去,我和大哥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回去找你。這裡的情況複雜,我不想你牽扯進來。”
鹿笙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理解與順從:“好。”
大巴車上,鹿笙輕輕側頭,目光溫柔地落在錢雨欣略顯蒼白的臉上,關切地問道:“欣欣,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好像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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