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辭依舊坐在中午的位置上,望著對麵的傅雲起,他順手抄起麥冬、麥芽特意準備的人參酒,嘴角露出一抹自以為隱藏得極深的壞笑。
【我的表演時刻到了,看我怎麼把你灌醉?】
他微笑著斟滿一杯酒,遞到傅雲起眼前,“王爺,這酒是我親自釀造的烈酒,您嘗嘗這酒的味道如何?”
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令從未喝過烈酒的傅雲起微微有些詫異。
酒香醇厚,好似陳年釀造,伴隨著絲絲縷縷的藥香,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間便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傅雲起神色滿意地點了一下頭,稱讚道:“這酒好香,是王妃釀造的?”
“是我親手釀造的烈酒,保證王爺你喝了一杯想第二杯。”
江清辭微笑著把酒杯又推近了一點,恨不得喂到傅雲起的嘴裡。
傅雲起接過酒杯,淺抿了一口。
強烈的辛辣感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從未喝過烈酒的他被濃鬱的烈酒嗆了一下。
酒液也順著喉嚨流淌而下,猶如一股熱流,沿著喉管向下延伸,溫熱地穿透整個胸腔。
雖然他被烈酒嗆了一下,但他並不反感高濃度的烈酒,誇讚道:“好酒!”
這才是酒啊,以前那些像水一樣的酒怎配稱得上酒?
心中對江清辭有些刮目相看。
不僅做的一手佳肴,連釀造的酒也比外麵的酒更有酒味。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釀造的?】
江清辭心中甚是得意,但他麵上卻保持著謙虛的微笑,“王爺,既然您覺得這酒好喝,那就多喝幾杯吧!”
他端著酒壺,又立馬給傅雲起滿上一杯。
傅雲起凝視著江清辭眼底的壞笑,就知江清辭心裡打得什麼小九九,但他也不戳破,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辛辣感從喉嚨滑向胃裡,隻覺渾身都暖和了。
“王爺,您真是好酒量。”
江清辭毫不吝惜地誇讚傅雲起好酒量,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慢,立馬又斟滿一杯,遞給傅雲起。
伺候在側的流雲見狀,心憂王爺身體的她上前阻止,“王爺,您身體尚未修養好,還是少飲些酒。”
“流雲,王爺難得高興,你就讓王爺喝過癮嘛!”
江清辭笑著把斟滿酒的酒杯遞到傅雲起嘴邊。
【開玩笑,不把王爺灌趴下,我就倒黴了。】
他保護了四年多的“小花朵”,可不想就這麼被傅雲起“摘”了去。
聽著江清辭的心聲,傅雲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順勢喝完遞到嘴邊的酒,然後附耳到江清辭耳邊,低低道:“你有沒有聽過,酒後亂性?”
江清辭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當然聽過,可……
有的人喝醉了,大概率會睡覺,根本不會想那方麵的事情。
所以,他在賭,賭傅雲起喝醉了就睡覺。
至於賭輸了………
想到後果的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四年多了,也漸漸適應了這個世界的婚姻觀,但是……
他心裡那道坎,暫時還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