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琴聲像一把把刀似的,切割著他的傷口,彈著彈著他額頭上便冒出了絲絲細汗,加上偶有吹來的穿堂風,冷得他難受。
張越銘彈到最後,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他還要強撐著身體繼續彈,他想今晚起碼得彈上四五首才行。
張軒從開始聽便皺起了眉頭,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來。
“怎的也不給我倒一杯。”七皇子看著張軒埋怨道。
張軒這才扭頭看人,隨即給他倒了酒,邊倒邊道:“殿下覺得這曲子如何?”
七皇子喝著師弟倒地酒,愉悅道:“算得上京都絕佳的琴師了,隻不過不知為何,我竟聽出了痛苦之音,那琴師她不快活?”
張軒又扭頭看向坐著撫琴的張月茗,眼神深邃。
待一曲終了,張軒起身,緩緩走向張越銘,目光直白,讓人遐想聯翩。
七皇子驚了,他不知道這師弟是要去乾嘛?
難不成要當眾求愛?這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張越銘看著迎麵走來的白衣少年,他故作自然地抬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心臟早就因為疼痛亂了節奏。他整個人非常難受,但麵上卻還要裝作沒事的樣。
他不知道此人為何靠近自己。
如果一直跟他在這耗著,那一定會出大事。
張越銘越想額頭上的冷汗就冒得越多,根本來不及擦了。
他正難受著,那少年竟對他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
那張公子道:“姐姐,今夜我思緒不好,聽了曲子,心裡難受。所以,姐姐就彈到這裡吧,你且去偏房休息,待宴會結束後,張府會派人帶你回去。”
張越銘聽到那聲姐姐後,他的心便亂了,上一次如此嬌軟地喊她姐姐的,還是付萱。
但眼前這個人,與付萱沒有半點相似,外貌不同,氣質也不一樣,他看似清風霽月,實則城府深沉,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深淵,讓人害怕。
這種人怎麼能與直率可愛的萱兒比呢!
“姐姐,可是還想再彈一首?”
張軒低沉地聲音再次響起,這才將張越銘發散的思緒拉了回來。此刻能休息固然是最好的,但晚會的安排不是張軒說了算,他看著張軒為難道:“既然公子聽著不舒心,那便不彈了,可。”說著看向主位上的兩人,示意張軒自己去把事情搞定。
得了明確的答案,張軒隨即轉身,看著張儀生道:“義父,我聽著曲子,心情難受,且讓張姑娘下去吧。”
“那讓張姑娘彈些歡快地曲子?”
張儀生是個假聰明,當即便被七皇子辯駁道:“他是聽著琴聲難受,不是聽了悲傷的曲子難受,讓那人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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