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外,百姓已經聚了一刻鐘,叫喊聲未停。
門外來人越來越多,皆是為了能讓官府能儘早除了那群匪徒。
小老百姓生計所逼,隻能冒險去那條路上跑生活,現在聽說能請願,一傳十十傳百,紛紛來了。
走那條道上的商人們聞聲,更是花錢請更多人來喊。他們平日來往於山間的貨物不少,一旦遭遇截獲,無疑損失慘重。於今有眾人請願的趨勢,他們得多添幾把火,好讓這訴願實現了。否則,他們都不敢上路了。
付萱牽著張越銘走到門口,震耳的響聲便從門外傳來,看門的下人有些為難。
聽聲音,人群好似都貼到門上了。
付萱才不管人會不會湧進來呢,要是官府早日處理這事,還能有今天。
“開門。”付萱沉聲道。
她現在就想早點離開這危險之地。
“公子,可否稍等片刻,待我先讓外麵的人讓出一條路來,您才好回府。”
付萱心想她現在寧願出去給人踩死,她也不願意在這老登家多待一瞬。
“開門!我要帶我夫人回家。我們今早一早出來,連口水都沒喝上,再回不去,我們隻能餓死在你家門口了!”
下人一聽,額頭直冒冷汗,這位公子當麵控訴他們相府待客之道不周,來到府上,竟連口水都沒喝上。
這事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貽笑大方。
相爺今早要殺人的架勢,現在此人放出去,勢必會有意敗壞相府的名聲,他該不該向相爺提醒此事。
無論如何,這名聲可壞不得。
張越銘也不耐煩了,他冷冷道:“開個門就如此之難?”他想此刻付萱也該餓了,她身體弱,該按時進食才是。要是餓出個好歹來,他就把這破門拆了。
雙方僵持之時,院子的那頭傳來一個悲嗆的聲音:“師兄~”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那看去,隻見穿著裡衣的秦孟孟正在朝這邊奔來了。
他奮力的跑動著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彈性十足的包子在奔走,那臉上的肉肉彈跳抖動,極具喜感。
秦忠義和另外的下人追在身後:“孟兒,你慢點跑!彆摔著了!”
“大少爺,您慢點!”
見他們一個個擔驚受怕的模樣,秦孟孟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他的親人都愛他。
秦孟孟跑得忘乎所以,完全不理身後之人,奮力地朝付萱跑去。
付萱看秦孟孟那猛豬出欄的架勢,生怕他刹不住車,撞了張越銘,趕忙上前伸手阻擋:“停停停!”
秦孟孟看到張軒還活著,喜極而泣,一下子撲到了人懷裡,大哭起來:“師兄,我還以為你被那群人殺了呢!我好後悔沒帶你一起跑”
秦府眾人皆是震驚,他們的寶貝大少爺竟然哭得像死了娘似的,悲切至極。
秦忠義更是沒眼看。
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如此在乎這個張軒,本以為孩子是被匪徒嚇破膽,才遲遲不醒,剛剛一問才知道,他是以為自己害死了張軒,愧疚著不願醒來。
而且一醒來也不理他這個爹爹,就找張軒!
這張軒怕不是男妲己吧,如此懂得惑人。
張越銘看著那緊握付萱腰間的小胖手,臉色陰沉。
他想剁手,怎麼辦?
付萱看到走近的秦忠義,趕忙推搡要遠離秦孟孟,但秦孟孟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他力氣挺大,推了兩三下都沒推開。
“師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付萱拍了拍他的背,略略尷尬道:“不至於不至於。”
眾人:不至於不至於。
張越銘抿著嘴暗想:你想死,沒人攔著你!彆帶我萱兒!
見秦相走近,付萱趕忙道:“秦相,你家公子已然醒來,既然你不想讓我和孟孟繼續來往,我以後便不會私下見他了。請你將他帶回去休養吧。我也要與我夫人回家了!”
秦孟孟聞言睜大了眼睛,隨即放開付萱,轉身瞪著秦忠義,眼中湧起失望和氣憤。
他大聲吼道:“爹爹,你怎能如此對師兄,昨日是他救的我,你這是恩將仇報!你說過人不能恩將仇報的,你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秦忠義:“!!!”
寶貝兒子嫌棄自己了,秦忠義內心慌亂。
好你個張軒,有仇你是當場就報啊!
秦忠義趕忙解釋道:“哪裡的事,是你師兄意會錯了,我怎麼不讓你們一同玩耍呢!孟孟,爹爹不是那樣的人。爹爹很讚成你們一起玩耍,而且他救了你,爹爹會給他厚禮,不會虧待他的。”
秦孟孟:“真的?”
秦忠義:“真的!”
付萱:看你狡辯。
張越銘:老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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