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天樞峰北麵祭台,忽然亮起金紅兩色光芒,法陣中的符紋如同活了一般跳動起來,隨之,升起一座拱形傳送門。
此門,附著一層厚厚的黑紅色粘液,粘液不停地凸起翻湧,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般。
血魔道人對戰眾多修士,一直表現的不溫不火,同時應對三處戰鬥,也沒提起太大興趣,直到傳送門的出現,頓時眼冒金光,嗖的一聲瞬移到了旁邊,就連操控血色大手捏碎劍宗師祖,這麼個簡單的動作都放棄了。
劍宗師祖死裡逃生,急忙瞬移到百丈之外,驚魂未定之中,好奇的瞥向祭台上的變化,一眾修士同樣如此,就連爭鬥都緩了一些。
對於傳送門,眾人都不陌生,陌生的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此門是單向傳送門,隻可進入,不可走出,什麼人會逆著通道過來,又如何通過空間禁斷之力,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黑紅粘液就像無形屏障,任憑門中生物如何翻湧,卻始終無法突破屏障,持續的折騰,更是帶動著傳送門的金色光幕,變得暗淡起來,有了坍塌收縮的跡象,門中生物仿佛也意識到了這點,翻湧的力量弱了許多,更無法破壁而出了。
眾人都看的出來,僅憑門內未知生物的力量,怕是很難突破出來。
血魔道人麵色更是變為極為凝重,心中猛地下定決心,掐出一道法訣,點在了血池上,而後,飛出了十二道薄如蟬翼的血色鎖鏈,鑽入了傳送門裡,整個過程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了其中的未知生物。
血色鎖鏈不斷延伸進入,突進到百米之後,突然繃得筆直,似乎是纏住了什麼東西,不由心頭大喜,操控血色鎖鏈慢慢收縮,其小心程度,就連惡魔、巨蟒、屍兵都顧不上操控了。
當血色鎖鏈收縮到黑紅粘液時,傳送門上再度傳來那股阻力,血魔道人能明顯感覺到,源頭正是針對的未知生物。
事已至此,斷不會半途而廢。
血魔道人突然伸出手臂,以肉身穿透了屏障,此屏障對外物進入毫無阻力,任憑手臂穿了進去,當手臂抓到某個東西時,一股磅礴的空間禁斷阻力,忽然擠壓過來,擠得胳膊咯吱咯吱作響,要不是血魔道人神通了得,這一下怕是就廢掉了。
血魔道人大喝一聲,手臂瞬間撐破袖子,露出了金燦燦的胳膊,而後,一道道血紋從手腕處向上爬去,手臂上散發出一股無形氣息,硬生生的將黑紅粘液,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裡麵黑漆漆的一片,卻並未看到任何東西的存在。
血魔道人感知最深,黑漆漆的不過是空間扭曲的表象,手中抓著的才是真實之物,當黑洞撐大到一人大小後,其用力一拉···竟然從傳送門中,拽出了一個人來。
此人身材纖細,容貌絕美,謂之人間絕色亦未不可,身形虛幻、明暗不定,仿佛不是肉身構成,眉心上閃爍著一顆暗淡的金光符號,與傳送門上的金色符號,幾乎一模一樣。
金色符號時不時的落下一道流光,似是護佑著女子,可惜,此女沒有肉身加持,隨時都有潰散的可能。
血魔道人神識掃過,對其狀態瞬間了然,見其雙眼緊閉、昏迷不醒,掌心上渡出一道血色柔光,附著在其身上,而後對著血池一招,升起一道血靈之氣,灌入女子體內,連番施展六次之後,女子的身形才徹底穩固下來。
做完一切後,血魔道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口中還嘔出了大口鮮血。
血色柔光與血靈之氣,看似樸實無華,皆是本源之力,如此連番施展,消耗之巨大,已經傷及了根本。
三宗師祖露出驚喜之色,大敵當前,如此行為簡直是自尋死路,相互對視一眼後,周身狂風大作,吹開血湧之氣的束縛,三人聚到法宗師祖身旁,合力朝著烏雲渡出三色法力,借助暴雨天威之上,落下數百道紫芒閃電。
這一擊,時機把握的妙到巔峰,三人更是使出了十成功力,已然有了一擊定乾坤的打算。
血魔道人急於探查女子情況,眼看雷電翻滾,已然動了真怒,止住咳嗽之聲,腳下泛起大片血光,順著祭台法陣蔓延開來,刹那之間,點亮了天樞峰十二座祭台,而後彙聚到中央祭壇,化為一道血色光柱衝天而起。
紫芒閃電攜天威之力,一道道雷電落下,打的大片的血光化為了烏有。
而有著這麼一緩,祭壇上的法陣,突然爆發出一道無形衝擊波,朝著血池擴散出去,凡是波及的地方,血液瞬間蒸騰起來,融為血色光柱的一部分。
百丈,千丈,···直到覆蓋了整片血池之後,惡魔、巨蟒、屍兵悉數散落,血池中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抽乾。
血色光柱以天樞峰為中心,呈梯字形接連衝天而起,瞬間將數百道紫芒閃電衝的煙消雲散,而後餘勢不停,鑽入了九霄烏雲之中。
此女的出現,也就意味著血池已然沒了用途,血魔道人終於使出了十成功力應敵,億萬人屠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一旦全力失為,三聖宗所有修士,都被衝的支離破碎,化為了血沫,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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