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阮言飛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他無意識的咬住下嘴唇,手指時不時的摩擦著椅墊。
他也不知道蕭逸寧進去進去多久了,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很久,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
阮言飛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看著醫護人員時不時的進出,有時能聽到他們說的幾個詞,血友病、大出血、控製不住、凝血因子缺少。
這些字不停的在他耳邊回蕩,他看著不時會有血袋送進去,那些醫護人員的表情很沉重,一股不祥的預感控製不住的冒了出來。
“瑜瑜哥,阿寧會沒事的對吧?”
阮言飛語氣迫切的問楚瑜,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讓他安心。
楚瑜靠著椅背,身子微微後仰,眼睛看著斜上方,嗯了一聲,很輕,若有似無。
那些醫護人員間的言語,他聽的比阮言飛真切,可他無能為力,頭一次,他生出了無助感。
那種不能由他控製的無力,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太糟糕了。
他隻能靜靜的在外麵等待,等待醫生的通知。
徐鴻剛才趕到了醫院,他現在能做的也是等待,不過他還要關注外界的動態,時不時的走到樓梯通道拿著手機給人打電話。
韓絳之他們到醫院,找到了手術室,見三人坐在椅子上,幾人忙跑了過去。
“阿瑜、言飛,情況怎麼樣?”韓絳之蹙眉,看了幾人一眼,又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還在裡麵。”楚瑜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會這麼重?”林路至今還覺得不可思議,對身體強壯的他來說,以前和人打鬥,受過的傷不少,可一般最多幾天,他又能生龍活虎。
所以在他看到蕭逸寧被打了一棍,卻起不來了的這種情況很難理解。
阮言飛雙眼通紅,“他們說阿寧是血友病患者,血友病是什麼?”
“血友病?”
“血友病!”
他們很多人沒聽過這種病,韓絳之知道,以前沒遇到過,沒想到蕭逸寧會是血友病患者,難怪,隻是被打了一下後,會出那麼多血。
血友病的人,隻要一點點輕微的擦傷都能血流不止。
沒聽過這種病的,在韓絳之的解釋下,終於懂了蕭逸寧此時的處境。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偏偏是有玻璃人之稱的血友病。
“難怪沒見阿寧有過dancer類的歌曲,徐導,你是不是事先知道?”韓絳之問剛走過來的徐鴻。
徐鴻拖著沉重的步伐,點頭承認了韓絳之的話,“蕭逸寧來報名時,便私下同我說了他的情況,一開始我並不同意他來參賽,是他的真誠、逐夢的信念打動了我。”
徐鴻想起蕭逸寧說著夢想時的神情,眼睛閃閃發亮著,他有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人了,而且蕭逸寧很有實力,唱歌很能打動人心,他實在不忍心埋沒人才,加上節目組本身就缺少好種子,於是答應了讓蕭逸寧進入節目組。
之後,他會偷偷給蕭逸寧‘開小灶’,像是單獨安排他一人一個宿舍,讓選管組照顧著點,還有選曲時也會偷偷通知蕭逸寧,哪首是純唱的。
夏陽在手術室外麵晃蕩了幾圈,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他不得不回到眾人跟前,狠厲的問:“徐維那混蛋在警察局?”
“徐導,這事,我不會私了。”
楚瑜語氣仿佛是‘我晚上去你家吃飯’般隨意,越是這種風輕雲淡的姿態,越讓人不寒而栗。
之前,阮言飛詳細的說了事情經過,楚瑜瞬間知道,徐維是去找他,沒想到半路會撞上了阮言飛,兩人發生了矛盾,才有了後麵的事。
他懊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放過徐維。
他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事,就不會牽連到無辜的蕭逸寧。
“肯定不能私了!”
夏陽幾人同時出聲,蕭逸寧還在裡麵受罪,害他的人肯定要得到應有的報應!
徐鴻張了張嘴,他想求情,然而,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自己侄子什麼德行,他清楚得很,他,沒那個臉皮給他求情。
徐鴻泄了氣般,坐在椅子上,點了下頭後再也沒說話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動,這場手術意外的漫長。
狗仔和幾個粉絲找了過來,他們沒敢上前,停步在不遠處張望,希望能從楚瑜幾人的神色中得到一點信息。
可惜,楚瑜他們沒有再說話,他們安靜、焦急的等待著手術的結束。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話,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楚瑜幾人連忙圍了上去。
“醫生,病人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來口罩,神情帶著遺憾,“我們儘力了,病人的血止不住,他身上好幾處傷口很深,現在的情況是輸血跟不上出血的速度,加上實在太巧了,我們醫院凝血因子庫存不多,全給他用了,還是不夠。”
“什麼意思?”阮言飛愣住,這話他聽不懂,什麼叫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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