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的楊夏夏,就感覺自己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強撐著給自己換上睡衣,就倒在床上開始睡覺。
另一邊吃飯的屋子,一片沉默,對著一桌子往往隻有過年才能吃到的飯菜,沒有一個人動筷。
狗蛋坐在床上看看爹,看看娘,又瞅瞅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他撓了撓頭,他好餓啊,看著桌子上的肉丸子,狗蛋覺得他更餓了。
“咕嚕~咕嚕~”
狗蛋聽見自己肚子裡發出的響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心想自己聽不見,大家也就聽不見了。
楊奶奶看著自己孫子一臉心虛的樣子,摸了摸菜盤子,發現湯都涼了,上麵飄了一層油。
“老頭子,動一動,跟你兒子去把這幾個菜再熱一下,這都涼,一會兒狗蛋吃了該鬨肚子了。”
說完又從盤子裡盛出一個大的肉丸子,遞到狗蛋麵前,“狗蛋先吃個肉丸子墊一墊,等你爹和爺爺把菜熱好了,咱就吃飯。”
楊奶奶照顧好狗蛋,回頭看著自己老頭都出去了,兒子還在那安慰自己媳婦,上去朝著楊父就是一腳,“乾嘛呢,讓你乾活聽不見啊,相麵呢!”
唐姥爺連忙起身,攔住楊奶奶,“我去吧,讓愛國跟這陪著鳳珍。”
“那不行,愛國趕緊的,彆磨蹭,你兒子餓了不到啊?”楊奶奶攔住要去幫忙的唐姥爺,執意讓楊父去幫忙。
楊父看了看媳婦,又看了看自己老娘,見楊奶奶一副疾言厲色的樣子,勸說道:“娘,你彆說鳳珍,她也是為了夏夏好。”
楊奶奶瞅了自己兒子一眼,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
楊父出去後,楊奶奶坐在凳子上看著被唐姥姥護在懷裡還在小聲抽泣的楊母,臉色更難看了。
“鳳珍,”楊奶奶開口了,“我不管你有多委屈,你今天隨隨便便打夏夏都是不對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不受控製的給了夏夏一巴掌。”楊母哭著解釋道。
唐姥姥看著自己閨女被婆婆說心裡那叫一個不舒服,便給自己閨女辯解道:“鳳珍也知道錯了,妹子你就彆說她了。”
楊奶奶聽唐姥姥的話翻了個白眼,“你們都心疼鳳珍,誰心疼夏夏?”
“窩,窩心疼姐姐。”
就看旁邊嘴裡還塞著肉丸子的狗蛋舉起手表示他跟姐姐一條心。
楊奶奶看著狗蛋,欲言又止……看著還跟那抹眼淚的楊母,“行了鳳珍你也彆哭了,等明天你再和夏夏好好說說,跟夏夏道個歉,她還能記自己親娘的仇不成。”
楊母點點頭。
看著楊母的樣子,楊奶奶也隻能在心裡默默歎氣,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管不了那麼多。
楊父端菜回來的時候,楊母已經不哭了,反而坐在那給狗蛋夾菜。
楊爺爺見桌上氣氛緩和,又把他那壺酒拿了上來,招呼著唐姥爺,倆人喝了起來。
楊夏夏睜開眼,發現屋裡一片漆黑,“幾點了統子?”她悶聲問道。
“九點多了,宿主你臉疼不疼啊……”楊母那一巴掌打過來後,係統心疼極了。
“沒事。”
楊夏夏從下來,坐到窗戶邊的椅子上,從空間裡拿了盒牛奶,一邊喝一邊望著窗外的天空……
“你說我還能回去了嗎?”
係統沉默片刻,“等一切結束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唉……”
這邊唐姥姥出來的時候就見廚房還亮著光,走過去一瞧,就見楊母站在灶台前熬粥。
楊母看見唐姥姥過來,從廚房裡出來,笑道“娘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睡覺吧。”
唐姥姥心疼的拉住了楊母的手,“夏夏還小,有什麼事你好好說。”
“我知道,我知道,娘你快回去吧。”
楊母把唐姥姥送回屋子後,又回到廚房看著鍋裡的粥發呆。
楊夏夏坐在床上發呆,就聽見好像有若有若無的敲門聲傳來。
來到門口就聽見門外傳來楊母小心翼翼的聲音,“夏夏,你醒了嗎?娘給你熱了點粥,你要不要起來吃一口啊?”
楊夏夏站在那裡沒有動,門外也沒有再傳來聲音,但是她知道楊母還沒走。
“不用了,我不餓,您也早點回去睡吧。”說完楊夏夏沒有再理會屋外人的感受。
楊夏夏坐回床上,屋內屋外都是一片沉默,但是她知道楊母還在門口沒有離開。
僵持了十多分鐘,楊夏夏拉開了門。
楊母見楊夏夏把門打開,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去,“夏夏起來了,這粥有點涼了,你等一下,娘……”
楊母沒有說完,楊夏夏就從楊母手裡把粥拿了過來,端進了屋子,連煤油燈也沒點,黑燈瞎火的吃了起來。
楊母見屋裡黑,就想要幫楊夏夏把煤油燈點上,“夏夏,娘幫你把燈點上吧,要不然你這吃著不得勁。”
“不用了,我馬上就吃完了。”楊夏夏咽下一口粥說道。
楊母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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