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家吃午飯的時候就聽見大喇叭傳來張為民的聲音。
唐姥姥聽完事情的始末,唏噓不已,“唉,你說說,鳳蘭多好個孩子啊,怎麼就攤上這種嫂子。”
說完又看著楊夏夏說道:“夏夏,你待會給李知青拿個饅頭進屋,再給她送點菜,我知道這孩子難受,但是也得吃飯啊。”
楊夏夏把手裡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點點頭。
她敲了敲門,打開門就看見李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暗自傷神。
楊夏夏把饅頭和菜放在桌子上,勸道:“李知青,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所以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雪搖了搖頭,把菜往前推了推,低聲說道:“夏夏你拿回去吧,我吃不下。”
沒辦法楊夏夏又隻好把饅頭和菜拿出去,臨走前看著李雪說道:“李知青你要是餓了就去廚房,我把它給你放廚房。”
見李雪半天不回應自己,她隻好默默的歎口氣出去了。
看著楊夏夏原封不動拿出來的饅頭和菜,唐姥姥歎了口氣說道:“唉,不吃就不吃吧,受了這麼大打擊,也沒啥胃口。
夏夏你把菜放廚房,等李知青什麼時候想吃,給她熱熱就是了。”
楊夏夏來到廚房,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便開始挨個翻廚房裡的缸。
白麵,白麵,白麵,哪個缸是裝白麵的?
終於讓楊夏夏在一個隻有她小臂那麼高的缸裡看到了快要見底的白麵。
她慢慢的從空間往缸裡倒騰白麵,放了差不多兩斤她就收手了,本來缸就不大,麵剩的還少,她放多一會該暴露了。
她現在深深的覺得自己應該種點苞米,磨點苞米麵,白麵有點不太不符合現在這個年代。
忙活完又跟著她爹把碗筷刷了出來,刷完就見她娘站在院子裡招呼她過去。
楊夏夏甩了甩手上的水,順便在褲子上擦了兩下,“咋了娘?”
楊母扶著楊夏夏的肩,示意她轉了一圈,又摸了摸她的頭發。
“夏夏你去洗把臉,娘給你這頭發重新梳一下。”
楊夏夏一臉茫然的看著楊母,她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辮子,這也沒散開啊?
楊母看著楊夏夏站在原地不動,拍了下她的屁股,催促道:“趕緊的,彆磨嘰,娘還有事呢。”
沒有辦法楊夏夏隻好乖乖去洗臉,洗完臉坐在屋裡讓她娘給她紮辮子。
把廚房收拾利索的楊父一進屋就看見自己媳婦在給自己閨女紮辮子。
同樣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媳婦,“你乾啥呢?好好的咋還想起給夏夏紮辮子了?”
楊夏夏同樣茫然的看著楊父,她也想知道她娘要乾啥。
楊母把辮子重新給她紮好後,放回了胸前,看著楊夏夏身上穿的深藍色半截袖和黑色八分褲,甚是嫌棄,“你今天咋沒穿娘給你做的裙子,昨天穿著多好看啊。”
“誰打架穿裙子啊?多不方便啊,容易影響我發揮。”
楊母聽了楊夏夏這不著調的話,白了她一眼,認真的囑咐道:“娘待會帶你出去,你表現的知書達禮點知道不,彆彆人說你兩句你不樂意就回嘴。”
不回嘴?那不可能,她哪能受那氣啊。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乳腺增生。她可不想乳腺增生,到時候還是自己受罪。
可是聽完合計著,她娘是不是要帶她出去吃席啊,要不然乾嘛還給她整理儀表。
要是去吃席她還可以忍一忍,畢竟她還沒吃過農村的席麵呢。
“娘你是要帶我去吃席嗎?紅的白的啊?你說紅的我確實穿個黑褲子有點不太好哈,白的倒無所謂了,但是紅的為啥下午吃席啊,是再婚嗎?而且爹和姥姥姥爺不去嗎?”
“吃席?去誰家吃席啊?”楊父一聽也追問起來,這媳婦帶閨女出去吃席不帶自己去?
楊母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不去吃席,我帶夏夏有點事出去一趟。”
看著自己閨女讓自己收拾的立立整整的,楊母滿意極了,拍了拍楊夏夏的肩膀笑道:“走吧夏夏,娘帶你串門去。”
楊夏夏一臉茫然的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的楊父,父女倆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再看看姥姥姥爺,二人則是笑眯眯的瞅著她。
她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是她跟爹不知道,但是姥姥姥爺跟娘都知道的。
楊母回頭發現楊夏夏還跟楊父在那大眼對小眼,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楊父看著媳婦和閨女離去的背影,回頭又看見笑眯眯的唐姥姥,不解的問道:“娘,鳳珍帶夏夏乾嘛去了?”
“咦?鳳珍沒和你說嗎?”
“說啥啊?”楊父更不懂了。
唐姥姥笑道:“前幾天為民他媳婦想給她家老二和夏夏說個親,這不就拖人去問問鳳珍的意見,鳳珍也說得先讓兩個孩子好好嘮嘮,再做打算。
但是我跟鳳珍都挺滿意的,你說小武那孩子長的黑黑壯壯的,下地也是把好手,到時候夏夏不願意上工就不上,跟家帶孩子就行。而且倆孩子打小就認識,你跟為民又是好兄弟,彼此都知根知底,嫁到這邊還有我跟她姥爺,我倆也能給夏夏幫忙,她受不了欺負,你到時候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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