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秋荻忍俊不禁道：“好吧，就算你曾經說過謊，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說謊，做一個真誠的人，好嗎？”
“好的，我答應你，我一定做一個像拉拉西西那樣真誠的人。”古恒繞著彎子說，真意是除非孟西變得老實，他才會變得老實，但孟西可能會變老實嗎？
海秋荻聽不出古恒話中的真正含意，還以為古恒很爽快地答應她的要求，向前方指了指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如果我們不快些趕路，那今天就沒辦法上山了。”
古恒問道：“為什麼晚一點就沒辦法上山？”
海秋荻道：“自古以來華山都號稱天下第一險，山路十分陡峭險惡難行，而我們玉女冰心道又在最險的山峰上。像你們不熟悉路況的外人，在白天登山比較安全，要是等到晚上才登山，如果看不清前方窄小的險路，萬一不小心滑下萬丈深崖那就麻煩了。”
古恒點頭道：“好，那我們趕快出發吧。”和孟西騎上圓月和彎月從來福客棧帶來的兩匹瘦馬，跟在海秋荻後麵努力奔行幾個小時，終於來到華山腳下。
儘管三人快馬加鞭，但來到華山腳下時，也已月上梢頭。
海秋荻失望地道：“算了，趕不及了，我們今晚先去山下黎家村的一位老奶奶家借宿一晚吧。等養足了精神，明天一早再上山。”
古恒和孟西雖然想儘快上山，卻也不敢冒險摸黑走險惡的山路，隻好點頭答應，跟著海秋荻來到那位老奶奶家。
那位老奶奶看起來慈眉善目，一見海秋荻來，就像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開心，熱情地招呼三人坐下。
老奶奶家裡有一個小孫女，名叫小芳，十六歲左右，明眸善睞，膚白勝雪，一笑起來就現出兩個小酒窩，特彆甜美可愛。雖然她身穿粗布衣裳，可是卻有一股官家小姐的氣質。
小芳見到海秋荻也十分高興，兩人馬上摟在一起噓寒問暖起來。
孟西趁機裝出一副好久不見的樣子，也張開雙臂想去摟抱小芳，卻被小芳一個冷眼打發開去。
海秋荻笑道：“老奶奶，小芳姐，不好意思，又來打攪你們了，每次上下山，都給你們添麻煩。”
老奶奶笑得合不攏嘴道：“都是一家人，你還跟我們客氣什麼，隻要你能來看奶奶，奶奶就特彆高興，一點都不覺得麻煩。”
“明天一早我們又要上山了，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看你們。門外有三匹馬勞煩你們幫照看一下，每次我們華山派來往，馬匹都寄養在您這裡，師尊說不能讓您白白幫我們看馬，這些是下山前師尊給我的一些錢，讓我轉交給你們，去買些馬料喂馬。”海秋荻說完，掏出一些碎銀，遞給老奶奶。
老奶奶佯裝怒道：“如果你敢給奶奶錢，奶奶就從此不認你這個孫女，以後你也不要再來看奶奶了。”
海秋荻為難道：“如果您不收錢，那師尊怪罪下來怎麼辦？”
“你師尊年紀大還是奶奶年紀大，奶奶說不收就是不收，要是你師尊敢責怪你，奶奶就敢責怪她。奶奶偏不怕她這個玉女冰心道大掌門，非要和她比劃比劃，誰才是華山方圓五百裡真正的莊稼好把式。”老奶奶拿過牆角的鋤頭，舞弄幾下，硬聲硬氣地說。
老奶奶可愛的動作讓古恒和孟西忍俊不禁，古恒更是腦補出老奶奶手執鋤頭跟海大師“比劃”的漫畫情景。
海秋荻隻好收起那點碎銀道：“奶奶，那就辛苦您了。”
“這就對了，這才是奶奶的乖孫女嘛！其實喂幾匹馬也沒啥辛苦的，不就是每天多割些草嘛。”老奶奶笑嗬嗬地說完，讓小芳坐下繼續陪海秋荻等人聊天，自己則高高興興地去準備晚餐。
不一會兒，老奶奶端出三大盤自家種的、烤得香噴噴的竹筍乾、地瓜和馬鈴薯，招待古恒、孟西和海秋荻三人。
古恒和孟西一整天沒吃東西，早就餓得能吞下一頭大象，一聞到烤地瓜、烤乾筍和烤馬鈴薯的香味，口水馬上飛流直下三千尺。
兩人不但狼吞虎咽地乾掉自己麵前的那份，還把海秋荻麵前那份的大半搶過來，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吞下去。
當古恒和孟西吃完後意猶未儘地去舔烤焦的地瓜皮，考慮要不要懇求老奶奶再多烤幾個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小芳馬上從椅子上站起，蹦蹦跳跳地跑去開門。
從門外進來一個高大健壯的小夥子，向所有人親切地打完招呼後，將肩上的一擔柴卸下，利索地堆在角落裡。
小芳既高興又有些害羞地向大家介紹，這位是從小跟她一塊長大的大土哥，隨後跟著大土走到門外。大土想牽過她的手親熱一下，她卻害羞地躲開。
老奶奶樂嗬嗬地告訴古恒、孟西和海秋荻，小芳已經和大土定親了，打算明年就圓房，後年她就可以抱孫子了。
古恒和孟西聽後，不禁向門外大土和小芳親昵的身影羨慕地多看了幾眼，海秋荻卻有些不自在，冷冷道：“拉西，寒毛，我還有幾句話要提醒你們，在師尊沒有收你們為弟子之前，你們可以不用遵守玉女冰心道的門規，但是隻要你們想跟我上山拜師學藝，從現開始就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符合玉女冰心道收弟子的要求。”
孟西用調皮的口吻道：“你說，還有什麼要求，隻要不交學費……噢，忘了，你說過不交的，可不能反悔哦。”
海秋荻正色道：“不說慌是第一個要求，前麵我已經說過，這裡就不再多說。第二個要求是不淫邪。”
“這個嘛，我們就更沾不上邊了，我們倆從來不逛青樓，不玩花姑娘……”孟西說到一半，被古恒拉了拉衣袖，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男扮女裝。
古恒見海秋荻聽得莫名其妙，馬上打圓場道：“拉西的意思是說，我們倆真的很可憐，幾年前就被那兩個惡女人抓住，從萬裡之遙的國外帶到這裡。一路上那兩個惡女人對我們百般辱罵，逼迫我們倆幫她們洗臉洗臭腳，叫我們乾我們不想乾的事。要不是神仙妹妹小師父相救，我們早就被她們賣到青樓去當花姑娘了。”
海秋荻輕歎道：“你們倆的身世真可憐，我會好好懇求師尊，讓她收你們為徒的。還有，以後你們千萬不能再叫我什麼神仙妹妹小師父了，就叫我小荻吧，師尊師姐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小笛，小笛，這個名字不錯，前幾年我在田邊撿到一根小破笛，是一個放牛娃丟下的，吹出來的聲音可好聽了。”孟西擺出一個吹笛的姿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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