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影帶人追過幾條街巷後,突然看到眼前馳過十輛黑色的馬車,覺得深夜裡遽然出現那麼多馬車十分可疑,急忙命令手下將馬車攔下,查看馬車廂內有沒有他們要對付的人。
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十輛馬車的車廂全是空的,哪有修武派群豪和玉女冰心道眾人的蹤影。
愚影隻好放過這些馬車,讓手下繼續鍥而不舍地往前追。當他們穿過幾條街巷後,又發現了十輛黑色的馬車。
愚影見後大喜,心想這回你們逃不掉了吧,立即命令手下將十輛馬車團團圍住。
對馬車一一檢查後,卻發現馬車廂裡還是空無一人,愚影忍不住對趕車的人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幾個混賬東西,現在都什麼時候,怎麼不在家睡覺,還拉車出來到處亂跑,阻礙大爺我辦事!”
“我的爺,我們不出來拉客,怎麼賺點錢去養家糊口啊。”一個馬車夫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還敢頂嘴,不趕快滾遠點,如果再讓大爺我看到,把你們的腦袋一個個剁下來喂狗。”愚影怒吼道。
“我的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皇上今天才下過令,鼓勵我們小老百姓多做點小生意,您看上去也像個當官的,怎麼淨跟皇上對著乾,欺負我們小老百姓呢。”馬車夫不依不饒地道。
“我就欺負你,怎麼樣,你再敢說一句話,老子馬上砍下你的腦袋。”愚影氣急敗壞地道。
“砍啊,砍啊,你們是爺,我們是孫子,我們的腦袋就是留在頭上讓你們砍的,我們今天就讓你們砍個夠。”那馬車夫居然強了起來,雙手叉腰,昂起腦袋,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對,你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全殺了,明天我們家人就到皇宮去要人,我們在這兒待了十幾年了,從來就沒見過皇城腳下還有這麼不守王法的人。”又一個車夫站出來說道,其他車夫也跟著擠到愚影麵前,似乎不相信愚影無緣無故敢砍他們的腦袋。
愚影身為辟天教西水門的左副門主,平時頤使氣指慣了,哪裡將幾個普通的車夫放在眼裡,氣得馬上命令手下將這些“暴民”統統就地解決。
“住手,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必跟這些市井小民一般見識,你趕快帶隊繼續往左前方追,今晚就算刨地三尺,也要刨出幾個玉女冰心道弟子來。”從後麵趕來的李愚向師弟大聲喝道。
“師兄,我看這些車夫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說不定跟玉女冰心道的人有甚麼瓜葛,乾脆先將他們抓起來,明天一個個嚴加拷問吧。”愚影怒氣未消道。
李愚向師弟擺了擺手,從懷中拿出十兩紋銀,丟在為首的馬車夫手上,厲聲道:“你把這些銀子跟你的弟兄們分了,今天晚上不許再到街上來跑,否則我將你們統統抓去見官。”
馬車夫拿起銀子,在手上掂了掂,還露出一副不知足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道:“弟兄們,今晚提前收工了,這些錢大家拿回去買點酒吧。不過,就這點銀子,誰家要是沒養老母雞,今晚隻得自己炒碟蠶豆當作下酒菜。”
愚影追不到玉女冰心道眾人,還被一些市井小民戲耍一頓,心中實在窩火,但又不敢違抗門主李愚的命令,隻好忍氣吞聲繼續帶人去搜尋玉女冰心道眾人的下落。
正當辟天教徒和皇家近衛精兵在全城展開地毯式搜索時,古恒、孟西和玉女冰心道眾人已坐上另外十輛黑色的馬車馳進宣政院使楊大人的大門。
原來就在剛才古恒和孟西打敗“辟天三傑”,正和玉女冰心道眾人商量從哪條路走時,突然被十輛黑色的馬車攔住去路。
從車上閃出一個蒙麵人,向他們招手示意道:“快快上車,我送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是何人?”亢碧珂驚疑不定地問道。
“不要再問了,你們跟我走就是了,否則等下辟天教的人追上,你們就再也脫不開身了。”那人急道。
“亢大師,快快上車吧,我們現在除了這麼做,彆無選擇了。”古恒開口勸道,他覺得這個蒙麵人說話的聲音十分熟悉,卻又一時不敢肯定他到底是誰。
眾人分頭上了十輛馬車後,向皇城大都深處的街道馳去,而就在他們剛剛離去不久,又來了十輛一模一樣的空馬車,擋在道路中央。
在那些馬車和口才一流的馬車夫的掩護下,古恒等人乘坐十輛馬車安全地馳進楊府。
這時,那個蒙麵人才緩緩揭下臉上的黑巾,赫然正是被群豪懷疑背叛和出賣他們的嶽凱歸。
古恒大喜道:“嶽大哥,我早應該想到是你了。”
孟西拍手歡笑道:“嶽大哥,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出賣我們的。”
亢碧珂卻冷冷地道:“現在還很難說,這裡好像是哪個大官的宅院吧?你們怎麼知道他不會直接把我們帶進來送官呢?”
嶽凱歸抱拳道:“亢大師說笑了,我嶽凱歸怎麼會是那種人呢?現在除了皇宮和大官的府邸,皇城大都再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了,隻能先委屈你們在這裡住上幾天,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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