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安穩。
就如同嬰兒躺在母親的搖籃,飄呼呼的感覺。
期間,一直在做一個夢。
在夢裡麵,先是感覺自己下墜了好久好久,隨即終於落在了海底。
他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隻能靜靜地感受著水中的小泡泡咕嚕咕嚕地往上冒,時而擦過他的臉頰。
好在,他還能聽到聲音。
“好漫長…好孤獨…”
這個聲音仿佛從遙遠的水麵上傳來,夾雜著抽泣的哽咽,斷斷續續。
凝神聽了好久,才勉強分辨出來音色似乎似乎像是一名少女:
“她是誰呢?”
水麵上似乎有水滴落下,“嘀嗒嘀嗒”。
“她是在哭嗎?”
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
“唔,沒用,睜不開。”
身體似乎被幾個肌肉猛男胖揍了一頓一樣,一但想要移動,就有深深地疲憊感傳來。
“不對,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的情況嗎?”
“我想想,我爆肝畫完圖紙,收到了三個兒子的生日禮物,然後抱著小手辦在亭子上睡著了…”
“所以我現在是在做夢?”
“也不對,要是在做夢,我意識到這件事後不是會立刻醒來嗎?”
饒是高考高達600分,他的腦子還是有點過載。
思考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e…”
“馬薩卡(難道說)?!我被瘋狂科學家抓起來了?把我放到培養液裡做實驗?”
想到這裡,都想給自己兩個大比兜:
“先不說哪個神經科學家大半夜的下著大雨能夠跑到學校裡拿個麻袋把我抗走,為什麼我會脫口而出宿舍裡那群猴子的口癖啊?”
“唔,難辦啊,有點想吃糖了。”
在胡思亂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直接擺爛,專心聆聽水麵上傳來的少女的聲音。
聲音時斷時續,帶著絲絲顫音,不知道是不是透過水麵的緣故:
“今天終於又結束了,又接見了兩個家族,演出她們的期待的模樣真的好累啊。”
…
“今天千靈慕斯賣光了沒有趕上,我還因為走神打碎了小茶碟,雖然很快就會有新的送來,但是這個畢竟已經用了好久了,有點舍不得。”
“不對,我為什麼會走神呢?…”
…
“今天在歌劇院審判的罪犯竟然暗藏了銃槍!嗚~銃彈打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還好沒有叫出聲來,不然肯定會有人懷疑的。”
“嗚,還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