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夢漂亮的小臉上,帶著不滿:“他都沒有完成表演。”
導演弱弱地說道:“是。”
就算導演是享譽全球的頂級大導演,可是在這個劇組,必須對沈梨夢唯命是從,畢竟沈梨夢擁有顯赫的地位和強硬的手腕,要是她撤資,這部戲就得黃。
程嘉佑是在水中吃儘苦頭,才見著沈梨夢喊了“哢”。他已經渾身精疲力儘,呼哧呼哧地喘氣,岸上的漂亮女人,卻麵露不悅。
“我覺得差點意思,再來一遍。”
這句話讓程嘉佑顫栗不已。
那種痛苦,他竟然還要再體驗一次?
接下來。
“哢——”
“哢——”
“哢——”
沈梨夢一直不滿意程嘉佑的表演,找了不少理由ng,程嘉佑已經拍了十多條了。
陸洲能看見程嘉佑全身濕透,瑟瑟發抖,就是一隻落湯雞很狼狽,聽到重拍,就眼露恐懼,似乎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不過,他卻同情不起來程嘉佑,反而有一種報複到的快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看爽了嗎?”沈梨夢問陸洲。
“爽了。”
“還有更爽的。”她猶如寒潭般的眼眸,倏然就露出了一絲嗜血的深意。
陸洲雖然不知道沈梨夢會怎麼做,可是很明顯程嘉佑大難臨頭。
隻見沈梨夢起身,那一張美豔的臉蛋流露出不滿的意味,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了瑟瑟發抖的程嘉佑麵前,說,“你的表演讓我很不滿意,你根本就沒有辦法飾演這個角色。”
她居高臨下地看向了導演,下達了命令:“換掉,再找。”
導演不敢怠慢,也隻能聽從沈梨夢的意思。
程嘉佑崩潰了,他進組的消息已經散布出去,要是現在被退演,肯定要被同行們笑死。
不僅如此,被陳導退演了,其他導演怎麼可能敢用他。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能演好的。”程嘉佑低聲下氣地求沈梨夢。
沈梨夢卻麵露冷意,一個目光都不肯吝嗇給他,對著導演說道:“是不是該清場了?片場不是不能出現閒雜人等嗎。”
導演明白了沈梨夢的意思,於是甩了一個眼神給場控。
場控也是個機靈的,馬上就對著程嘉佑說道:“你走吧,彆影響我們拍戲。”
程嘉佑很是挫敗和屈辱,尤其是見著陸洲睥睨著他,冷冷地說道,“看來,我這爛文你也演不上了。”
他的臉像是被狠狠地打了巴掌一樣,疼得說不出話來。
程嘉佑萬萬沒有想到陸洲能有這麼能耐,柳暗花明又一村,攀上了個厲害的人。
他再怎麼苦苦掙紮都沒用,劇組是不會聽他的。
這應該是他最難堪的經曆,本來是光明正大地進來,現在是狼狽地被人轟走。
一路上程嘉佑都遭遇了他人的白眼,聽到他們在背後的冷嘲熱諷,壓根就沒有一個明星的待遇。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陸洲。
程嘉佑的眼睛變得很是通紅。
耳邊響徹著陳哥的哭爹喊娘:“一手好牌,現在是打得稀巴爛,你沒事去招惹陸洲做什麼,我們現在不被圈子軟封殺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