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懷誅並不算太喜歡爭鬥,但必要的時刻,自己還是得搶先。
齊露露在他旁邊,眉宇間有些憂傷:“你是想打那個嗎,可現在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池懷誅不置可否:“是啊,那該怎麼辦,你覺得這群人會那麼好運,也能像之前一樣,殺死怪物嗎。”
齊露露也不敢保證,連自己都差點死掉,還好池懷誅救了自己,;隻要能活著通關就好,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的項鏈。
門口的怪物有些難搞,至少是肉眼可見的龐然大物。
直播間七嘴八舌的:
“乖乖,這個體型比得低級副本boss了吧,不愧是高級本這種強度的怪物居然隻是個路邊嘍囉。”
“看著好惡心啊,渾身都是肥肉,也不知道榨油得多少斤。”
“樓上的,你該不會還想拿油來炸薯條吧。”
“也不是不行(笑)”
“口區,真重口。”
在直播裡看到如此血腥,在現場的玩家們隻能說是看著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先前兩個怪物或多或少身上都有燒傷痕跡,然而,這個肥胖怪物不同於它們的是,這個怪物似乎曾經遭受過更為嚴重的焚燒,他的全身都像是經曆過一場熊熊烈火的洗禮。
原本應該保護他的皮膚已經悉數碳黑,裸露出裡麵黃白色的脂肪,厚厚的脂肪在火焰中逐漸融化,最終變成了一灘滋滋冒油的肥肉。
最初的它,在當大火燃燒時,它的皮膚被燒焦,肌肉被烤焦,而那些原本應該保護他的脂肪卻成了他最大的負擔。
被副本異化為怪物的它,現在已經是一個令人作嘔、散發著惡臭的肉塊,身體扭曲變形,渾身都是燒焦的痕跡和流淌的油脂。
它的臉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五官被緊緊地擠壓在一起,幾乎沒有任何縫隙,眼睛裡沒有一絲白色,隻有純粹的黑色,在肉縫裡打量著周圍。
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身體正在不斷地滲出油脂,在啪嗒落在地上。
這樣的場景讓在場的玩家們感到毛骨悚然,即便他們之中有老手,但這種衝擊力極大的畫麵還是過於惡心人了。
空氣之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烤肉香氣,但在場玩家都知道,這是來自於怪物的血肉時,那股誘人的味道瞬間變得令人作嘔。
池懷誅站在一旁,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打著掌心,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出擊。
他需要找到敵人的弱點,才能給予致命一擊,更主要的是,會更省事一點。
齊露露像是黏在他身旁了,寸步不願意離開,即便池懷誅沒說想和她合作,她也默默跟在旁邊,一副誓死跟隨的模樣。
“聞著味,還真有點餓了。”池懷誅低聲喃喃道,他看向齊露露,“副本裡有吃的嗎,我不太了解。”
齊露露眨了兩下眼,意思很明白,是看見那種怪物還能吃得下飯,池懷誅還挺重口味的,不過還是小聲回答了:“最好還是彆吃副本裡的東西,大多都對我們有致幻效果,而且在副本我們也沒有饑餓值,所以不會餓的,需要吃也是離開副本再吃。”
池懷誅嗯了一聲,隨即又緊盯著怪物,無論怎麼看這個副本都很奇怪,保留著人的習性,還會逛鬼屋的怪物。
齊露露看著池懷誅的側臉,她個子不高,就到池懷誅胸口的位置,她忽然笑著開口:“等我們出去了,要不我請你吃烤肉,也是答謝,我隊長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
池懷誅沒動,他眼睛盯著怪物的動向,自己像是被逗笑了似的,輕聲道:“出去啊,你的意思是兩骨灰盒和你隊長一起吃,還是一個骨灰盒和兩個人一起吃。”
齊露露臉上紅撲撲的,但還是固執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示意讓池懷誅拉鉤約定:“怎麼啦,骨灰盒就骨灰盒,我賭你能活著出去不好嗎。”
池懷誅這才轉過頭,他看了兩眼齊露露:“賭我這個新人能活著離開,你可真是膽大。”
但他還是很溫和地和齊露露拉鉤了,沒什麼不好的,有一點好的盼望總歸是對的。
但手指在觸碰的一瞬間,池懷誅那蒙著灰的記憶,略微泄露出了分毫,他好像很久以前,和誰也像這樣拉過鉤,可當初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那個怪物緩慢地擠了進來,伴隨著它的動作,地上留下了一灘泛著七彩光澤的液體,那液體仿佛是某種油性物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在場人都在注意怪物,在意識到怪物數量有限,所有人的頭上就像懸了一把刀似的,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下一個死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沒有人願意冒險等待,都希望能成為馬上離開這裡的人。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目光微動,自己狠話已經放出去了,現在要是因為害怕怪物而放過池懷誅,那自己就會很沒臉。
他咬了咬牙,之所以自己能成為大哥,也是因為在過副本的時候,好運得到了一個極為稀有強大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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