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吟也來。
本來熱熱鬨鬨的大廳,瞬間少了一半的人,先前他們大概是因為歡宴放出來的消息,對圍堵池懷誅這件事感興趣,趁機混一點歡宴高額的懸賞。
可有了灼吟加入,接下來什麼都不用談了,直接結束,大家都惜命。
灼吟懶洋洋地掀了一下眼皮,眼見人散去,他歪頭挑釁一笑:“誒呀,看來我不該說這話,都把你們好不容易找來的人嚇跑了。”
隋焰都呆住了,他再看了一眼阮卿如,阮卿如神色凝重,她往後退了兩步:“你去做什麼。”
灼吟向來是灑脫自由,沒有人管得了他,他把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吧,阮卿如小姐,怎麼我去這個副本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嗎。”
他視線流轉了一下,落在池懷誅身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妨礙到你派人跟蹤調查池懷誅了嗎,怎麼,暗戀他,要用這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阮卿如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池懷誅白了灼吟一眼,默默走開,果然在灼吟身旁就沒好事。
“灼吟大神,非得這麼說嗎,我們歡宴隻不過是對池懷誅先生很感興趣而已,並不是你所想的。”阮卿如強壓住自己心頭的怒意,無論如何,她也不是灼吟的對手,懷柔就好,不管灼吟說什麼,忍就行了。
“那是我說錯了,不是這樣就好。”灼吟哼了兩聲,他走近池懷誅,趁池懷誅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握住池懷誅的雙手,合攏放在自己胸口處,他垂下眼,放低聲音,柔聲道,“因為我是這樣的。”
池懷誅:?
池懷誅:???
什麼叫因為他是這樣的,話不說清楚是想做什麼,池懷誅想掙脫灼吟的手,但廢了半天勁,灼吟像是知道自己會怎麼動手逃脫,他每每都能穩穩地抓住池懷誅。
這種極為不適的感覺,池懷誅在那對雙胞胎兄妹身上有體會到,但為什麼這個灼吟也……?
阮卿如順著灼吟話頭,很快就想到了,灼吟在說什麼,不會這很快就被阮卿如判斷為了灼吟一時口嗨。
隋焰隻覺得灼吟瘋了,不如說灼吟一貫是如此瘋癲的做派,所以沒人能判斷出灼吟下一步會做什麼。
周圍人肉眼可見地散開了,生怕灼吟會因此記恨上誰,每次灼吟發瘋的時候,總歸身邊的人會遭殃,特彆是現在還盯上了新人池懷誅。
他們默默向池懷誅投去同情的視線,被灼吟盯上的人都沒好下場,幾乎都死了。
池懷誅隻覺得一陣難以言喻的惡心湧上心頭,絕非一星半點,灼吟攥住了他的手腕,仿佛要將其捏碎一般。
而與灼吟那冰涼的手指相接觸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一條冰冷濕滑的毒蛇纏繞著,那種黏膩的厭惡感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從池懷誅內心深處轟然爆發,黏稠地不斷翻滾冒泡。
他也不想管灼吟是什麼意思,自己隻想現在,不論用什麼手段也好,把灼吟的手砍下來才能解氣。
“放開我。”池懷誅麵色微冷,他也沒繼續掙紮,抬著手,琥珀色的瞳仁直直地盯著灼吟,“這是最後一遍警告。”
灼吟饒有興致地低下頭,麵上笑意正濃:“真凶,所以你想做什麼。”
池懷誅已經很確定了,灼吟是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也不能這麼說,可能隻是目前的自己。
他沒再繼續說話,反而是抬頭一笑,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袖口彈出,池懷誅手指在碰觸到匕首的那一刻,手臂往下發力,最為鋒利的刀尖就往灼吟的臂彎刺去。
很完美的反擊,在灼吟看自己的臉的時候,轉移他對其他地方的注意,刀尖刺到脆弱的臂彎,便會下意識鬆手,自己隻需要繼續反擊就好。
池懷誅是這麼設想的,可灼吟跟一般人完全不一樣,他任憑池懷誅把匕首往自己的臂彎捅進去,即便是捅了一個對穿,他也沒鬆手。
血順著刀尖淌下,嘀嗒落在地麵上,灼吟像是渾然都感覺不到痛一樣,懶洋洋地鬆開了池懷誅的手:“反擊有效,就算你贏了我吧。”
池懷誅終於是奪回了自己手的控製權,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赫然印著幾道清晰可見的深紅色指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可想剛剛灼吟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束縛住自己。
灼吟另一手搭在池懷誅捅在自己手臂上的匕首上,輕輕點了幾下,那血還是嘀嗒流淌著,半點沒有止血凝固的意思。
池懷誅和灼吟拉開了距離,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剛剛的情況,自己還搭上了一把匕首,不過灼吟究竟是什麼來頭。
雖然在副本外是殺不了人,也危及不到玩家的性命,但該有的疼痛反饋還是有的,像灼吟這般麵不改色之人,實在是詭異得很。
他拔出了匕首,然後扔給了池懷誅:“什麼時候有的匕首,我怎麼不知道。”
池懷誅接過匕首,甩了甩上麵的血,這是他在道具商店換的,沒多少積分,因為大多人隻會盯上副本掉落的高品質武器,這種商店裡的雜物自然是沒人注意,但對於池懷誅確實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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