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時瞥了一眼夏星宇,淡淡的,但又充滿殺氣,易琳埋頭吃菜一副想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樣子,輕薄的唇瓣輕輕扯動,發出寒涼的音階:“我還以為易小姐要搞婚外情呢。”
易琳猛地抬頭,對上阮清時又欲又冷的臉,他的樣子像是要吃了她。
什麼婚外情?
她可是簽了離婚協議的。
阮清蔓隻覺她哥今日有些奇怪,除了那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嫂子以外,阮清蔓從未見過阮清時對一個女人上關心,而且關心人家的私事,“婚外情?”
阮清時不緊不慢的拿起麵前的紅酒,抿了一小口,沒有理會阮清蔓:
“據我所知,易小姐可是已婚五年。”
五年前他娶了她,費儘周折將心愛的人娶到手。
易琳正了正色,坦然地和他對視,已經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也不能任人宰割,“是離婚五年。”
她糾正他倆的關係,是離婚關係,而不是夫妻關係。
從阮清時質問開始,全場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
阮清時輕笑,手中搖換的酒杯的置於桌上,笑顏的後麵是氣恨,是心痛在交雜著。
“哦?是嗎?”
那日,他欣喜若狂的回到家,卻空無一人,隻見桌留有一份白紙,上麵印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右下方還有她的簽名。
在離婚協議書的旁邊的信紙上寫著短得不能在短的一句話:
“我都知道了,但我不恨你,你也算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救贖了我吧。”
就短短一句話,她就自作主張,給他們那一年的婚姻劃上了句號。
他恨,他痛,他疼的無處安放,可那又怎樣,錯的是他啊……
他沒有後悔娶她,就算她是那個他恨之入骨的人的女兒。
剛開始,她離開的那幾天,阮清時還說服自己,她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結果,但後來慢慢的,他發現,他習慣了有個小嬌妻,每天等他回家,等他一起吃飯,她的一顰一笑皆深入骨髓。
他時常想,她沒有親人,一個人要怎麼活下去,可自始至終沒有她的消息。
他時常責怪自己,給她最大傷痛的是他,毀了她所有的也是他,她一走了之,他都無法再彌補他給她的傷
阮清時瞥了一眼坐在易琳旁邊的夏星宇,緩緩開口,好像已經預謀已久。
“離婚協議,我沒簽。”
全場的目光在阮清時和易琳身上打轉,此話一出,夏星欲和梁晴晴更是楞住。
“阮總,您怕是認錯人了吧?”
阮清時不屑與夏星宇交談,目光一直在易琳身上打轉,:“我阮清時的妻子,她的脾氣,一言一語,一顰一笑都記在心裡,怎麼可能忘。”
那場飯局是以一個阮清蔓的電話結束的,阮家來電,阮父在急救室生命垂危。
宣誓主權之戰結束了,可易琳淪陷了。
他沒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