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時在公司開了一上午的會議。
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就開始打電話。
電話打來的時候,易琳正在阮宅漫無目的地逛。
“飯吃了麼?”他想她了。
“吃了。”她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嘴角起了笑意,將領帶鬆了鬆,“想我了?”
易琳有點害羞,一點點情話都說不出口,在電話的另一邊紅了臉,小聲地嗯了聲。
“簽完幾個文件就回去。”
易琳心裡很歡喜,剛好走到他書房門口,“那個,我能進你書房嗎?我想進去拿本書看。”
“你是阮宅的女主人,哪都能去。”
所以他今天叫傭人們改口叫少夫人了?
易琳開門就進去了,書房兩麵牆設計成了書櫃,放了很多書,正對門是一扇落地窗,能清楚地看到阮宅的園子。
“清時。”她很少叫他名字,以前都是連名帶姓的叫,現在少了姓。
“嗯?”
“我想快一點去學校可以麼?”她們的婚期還有一個月,這期間有兩家的見麵會,婚禮的事,阮清時不讓她管,她很閒,她想去上課。
易琳伸手去拿書櫃上的書,書架有點高,她踮起腳尖才夠得道。
書是拿下來了,但這一閣書櫃的書都抽了下來,易琳向後退了一步,書堆落地,聲音很大,大到砰的一聲裝進了手機裡。
“怎麼了?”他聲音很急促,易琳聽得出來他的擔心。
“沒事,書不小心掉下來了。”
阮清時皺這眉毛,“那你呢?有砸到麼?”
易琳換了隻手拿手機,看了一眼正在出血的手臂,很淡定地瞥了一地上的鐵片,是個金黃色的書簽,“沒有被砸到。”
沒有砸到,但被刮到了。一條細長的紅條在細手臂上越來越紅,血珠在那條縫來凝出來。
很快,血珠滲出來,留到手腕上,從指尖滴到地板上。
“少夫人,你怎麼了?”張嫂上來給易琳送水果,聽見聲響就過來了。
她走進一看,她一條手臂傷全是血。“怎麼這麼多血!”
易琳正要捂住手機錄音處,但都沒張嫂的聲音快。
他已經聽見了,而且很清楚,“怎麼會有血?!”
她習慣了堅強,習慣了有傷,自己抗,有痛,自己咽,以前她受過許多傷,都是自己愈合的,所以在自己這裡,實在沒必要,裝慘喊疼。
她很淡淡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什麼什麼天氣一樣。
“沒事的,就被書簽刮了一下。”
阮清時是二十分鐘後回來的,易琳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是她自己包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