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吳亦已經被代正宇的人送出國了。”
阮清時敲鍵盤的聲音消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淡然的臉,加上冷冽的音,“知道了,讓成爾那邊查的人彆露了馬腳,代正宇應該很快給我們找出一個‘凶手’來。”
阮雷:“是。”
“醫院那邊怎麼樣?”
阮雷:“袁醫生說,少夫人明天就能出院。”
“把跟著琳琳的保鏢換成石宇和嚴和。“
石宇和嚴和是阮宅能力最強的保鏢,本來是保護阮清時的。
阮雷遲疑了下:“可少爺,您的安全?“
“代征宇比我想象得還要不配為一個父親,他做的爛事太多,我不想琳琳再為他擋刀。”
他不想再有那個萬一。
代正宇連傷害自己女兒的凶手都可以包庇,自己的女兒出事住院,都快出院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樣的人也配為人父?
阮雷聽從了命令,“是。”
他家少爺動真感情了,他從未見過少爺這樣,一悲一喜,皆為一個女人。
從前他的少爺沒有弱點,在任何時候都無懈可擊,現在不一樣了,動了代一琳,就是動了他家少爺的命。
易琳出院那天,代家來人了,在醫院門口停了一排車,浩浩蕩蕩。
她是中午出院,阮清時清晨時就去公司開會議,張嫂和傭人在收拾東西,住了一個多星期,總有些東西要帶回去。
易琳沒啥做的,做在沙發上翻弄著手中的書,她褪下了病號服,穿上了裙子,是一條摩卡色茶歇裙,長袖複古風,有一小點v領,腰處還是有她一貫穿裙子喜歡的款式,腰帶,她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盈盈細腰,輕輕一握。
長發則是披下來,擋住了額角的小傷口,如果單看臉的話,很像古時的官家小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代家來了很多人,是易琳見過人來得最多的一次。
易琳的繼母王琪,還有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代一琳。
母親和妹妹來接她,像極了一個母慈子孝,家庭美滿。
後頭還跟著王琪的助理和保鏢,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住院樓。
“最近院住了什麼大人物?怎麼都這麼大場麵。”護士小麗用手肘蹭了蹭她旁邊的護士小佳。
護士小麗口中的大場麵,她見過兩次。
一次,易琳受傷,急診直接開了最特殊的通道,醫院門口,停了一排的車,都是小麗隻能在圖片上看看的價值不菲的限量版。
第二次就是今天,此刻。
護士小佳特意用手護住自己的嘴,聲音不大不小,“聽說,住了老板娘。”
小麗突然想起來前兩天在醫院群聊裡看到的那張照片,“就是……就是那個照片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