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易教官跑過去的背影好帥啊!”
“是啊是啊。”
“我也好想暈倒~”
負責任的男組長是個直男,見不得花癡:“聊什麼呢!練正步!教官回來要檢查。”
離這最近的醫務室在美術樓旁邊的獨棟,教官抱著女同學和一起來的女同學直上了二樓。
女醫生給女同學降暑治療完,遞了瓶藿香正氣水:“沒什麼事,喝完在這呆上一會就好。”
女醫生姓秦,今年才二十五,還沒有對象,看見教官帥氣逼人,想在帥哥麵前好好表現,留下個好印象:“這麼大熱的天,易教官還是得讓學生們做好防範。”
易沐眼窩很深,但媚不在於深,而在於形,最為勾人的是尖而下彎的內眼角,女醫生多看幾眼,就會臉紅。
易沐說話淡淡,但老讓人覺得他會媚術:“嗯,我會囑咐他們。”
秦醫生還想多聊會,但易沐還心係操場上的學生,走前還囑咐暈倒的女同學和一起來的同伴:“你在這休息會,等好多了,你倆再一起回來。”
易沐走到門口,秦醫生追出來,手裡拿著易沐的口哨,跑的時候姿勢還是很漂亮,還時不時扒扒額前的空氣劉海,邊跑邊喊,“易教官,你的口哨落下了。”
易琳剛到美術院樓下,提著畫板和顏料來上水彩技法課,對麵跑過來的秦醫生直往她身上撞。
本來就左手抱著,沒多穩,手裡的東西頓時掉了一地,尤其是盒子裡的顏料,遍地都是。
畫板啪嗒一擊,聲音有些厚重。
“對不起啊同學,剛剛沒看到你。”
秦醫生道了聲歉,她彎腰去撿,邊撿還注意自己蹲的姿態,一定要優雅。
易琳撿了大半部分,她手中的卻少如空氣。
“實在抱歉同學,剛剛有沒有撞疼你?”
她把手裡撿到的幾隻顏料,遞給易琳。
易琳瞥了眼易沐,淡定地回了句:“有。”
秦醫生有些尬尷,這有點處於她的意料,眼神剛好瞥見易沐走回來:“是手嗎?還是哪裡?要不我帶你上去看看,不然加重了不好。”
她聲音隨著易沐腳步的逼近越來越輕柔。
易琳眺了眼易沐,目光深邃。
她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天氣又悶,傷口那裡隱隱作痛,她聲音慵懶,不想搭理人,“不用了。”
秦嶼有些失色,但男神麵前要保持優雅淑女,“易教官不好意思,這個給你。”
易沐接過哨子,深邃的眼,漆黑的眸,淡淡的眼神,“秦醫生還是去看一下眼科比較好。”
秦嶼臉有些黑,但還是茶茶的,“易教官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如果有空的話,再複查一下心理科。”
不僅眼瞎,還有病。
易沐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下午六點,易琳剛下課,阮清時打來電話。
“在哪上課?我去接。”
易琳說了畫室的位置,在座位上等他。
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畫室裡隻剩她一人,先前的陰雲一消而散,出奇地沒有下雨,有夕陽透過窗子撒進來,給她披了一身金光。
以前她總抓不到,現在好像伸手就在她手裡。
“在想什麼呢?”
易琳回過神,阮清時已經站在她身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