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宇和阮清時時不時聊兩句,這桌上的人都是代家家屬,從阮清時就坐起,訂婚儀式開始前話題總是零零碎碎地往易琳和阮清時身上帶,大部分都是阮清時替她答話,她坐在他身旁發呆,時而看看他。
宴會開始,新人入場,音響響起千篇一律的曲子,代一依一襲淡粉色紗裙,從t台的入口漫步到季離風身邊。
燈光隻剩t台的一抹光,宴下很暗,易琳能看到代一依的眼神望過她這邊來。
她著淡粉紗裙,兩袖是泡泡的款式,腰處細收,是她平常喜歡穿的一款,她望了一眼,代一依的裙子和她款式是一樣的。代一雅也瞧出來了,“一琳,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穿和一依一樣的裙子。”
阮清時轉過來,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易琳旁邊的代一雅,他手裡握著她的手,有些發涼,“冷不冷?”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給她披上,“怪我,給你買了一樣的裙子。”
說話聲音不小,代家的這一桌上的人都聽見了。
代一雅聞聲不再出聲。
台上,兩人正交換訂婚戒指,季離風要給代一依戴上訂婚戒指,但女生沒什麼反應,此時大門處開了,進來一個人,那個女人化著新娘妝,肚子微微隆起,一身白禮服,除了腹部,其他都很像個要結婚的新娘。
女人掉著淚,“季離風,你還要我嗎?”
眾人皆驚,一時間宴會上議論紛紛。
女人下文還未道出口,就被上來的安保帶走。
“等等!”
出聲的是代一依,她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季離風,朝著安保喊:“讓她把話說完。”
安保停住,放開了那女人。
宴席的另一邊,坐的是季代兩家的商業夥伴。
“你說今天這出戲是誰的手筆?”喬央撩了撩短發,彆至耳後,露出閃閃的耳墜,她旁邊坐的是齊予涵,她朝代家那邊望了一眼。那邊人很多,有代家,季家,還有阮清時,不知道在看誰。
“你說這豪門恩怨可真複雜哈,”喬央繼續說,“一天天勾心鬥角,真是累得慌。”
齊予涵淡淡的喝了口桌上的茶,“人家家大業大沒辦法。”
說的是代家,季氏很想促進成這門親事,怎麼可能讓那個女人進來。
喬央挪了位置,“沒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洗手間連著走廊,窗戶開著,外邊天氣很好,有微風入境,帶著雨後的泥土香草味。
“是你做的?”
喬央還沒到洗手間,那邊就傳來了聲音。
易琳把手伸到洗手池,右手上的繃帶解了,暗紅色的一條細長疤還在,隻是淡了許多,跟她說話的是代一雅。
易琳疑惑:“什麼?”
代一雅打開精致的奢侈包包,從裡麵拿出口紅補妝,臉上不平不淡,“剛剛宴會上進來一個孕婦,肚子裡懷的是季離風的孩子,是你做的吧?把人放進來。”
吐字時還時不時從鏡麵裡打量易琳。
易琳頓了一下,沒有立刻反駁,她走到烘乾機那,抽了張紙,怕碰到傷口,擦右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她說是他的孩子,你就以為是了?”
欲加之罪,她倒沒有生氣,因為不在乎,“難不成你提前做過鑒定?”
“還是是你做的,所有才這麼篤定?”
她三個反問,到叫代一雅一時間懟不出話來。
易琳擦完手,把紙團扔進垃圾桶裡,身上阮清時的西裝外套有點大,尤其是襯得她的腰身很細。
“堂姐,你想要代氏的股份,也不用弄得人儘皆知,”易琳把包包放在台上,拿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擦著剛剛洗手時濺到西裝外套上小小的水漬,“也不用使撞衫這種小技倆來讓人以為是我做的。”
代家現在代肅仍健在,代氏是大房還是二房繼承,都有可能。代肅要將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代一依嫁進季家後轉讓給她,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代氏集團是一筆不容小覷的財富,如要繼承代氏,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必將是如虎添翼。
所以,這百分之十怎能不讓人眼紅?
代一雅大驚失色,令她驚的不是她知道詳情,她不在乎她知不知道,就是她知道了她也能大大方方的嫁禍到其身上,令她驚訝的是她的反應。
以前的易琳在代家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會可憐她,幫助她的小賤種,現在易琳眼裡那種凜然寒決的神情讓她汗毛豎立。
總感覺以前的那個人不是眼前人。
易琳眸裡掠進了代一雅的所有神情,眼底依舊毫無波瀾:“這隻會讓其他人覺得"久經沙場"的代家千金是個繡花枕頭。”
中看不中用。
她擦完,把紙扔了,出了洗漱間。
走廊的窗戶開著,陽光傾瀉,倒進了屋裡,在走廊的地上留下了光影。
微風掠過儘是光影斑駁。
“代一琳。”
易琳在走廊拐角處被人叫住,那人看到易琳轉過身來,才把將信將疑的那顆心放下,“真的是你。”
男人一身黑色戎裝,向她走過來,易琳第一眼不認識,第二眼才試圖喊出名字,“黎……宇……軒?”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