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北方天黑的越來越早,易琳從教學樓出來時,外邊的天已經擦黑,市區那邊的高樓大廈早已亮起了斑斕的霓虹,在這逐漸濃稠的夜裡,越來越亮。
自那天在宿舍樓下代一依來道歉之後,易琳就沒見過她,上次她不請自來到阮宅,易琳也沒見她,沒曾想,她又找來了。
“姐姐。”
她坐在車裡,待看見易琳出來,才從車裡出來,然後親密地喚了聲姐姐。
剛好唐遲和教授兩人在她後邊出來,就隔著易琳後邊兩三米。
“舒安哥?”
代一依看向唐遲,打量了兩眼,才將信將疑的叫了聲。
唐遲順著聲音望過去,“一依你怎麼在這?什麼時候來的晏城?”唐遲原名廖舒安,隻因出道時經紀人覺得名字太大眾,才改成了唐遲。
代一依指了下易琳,“我來找我姐姐。”
唐遲不敢置信,“她是你姐姐?”
“是呀。”易琳之前並不認識唐遲,也不知道他和代一依有怎樣的交情,“姐姐,這個是廖伯母的兒子,廖伯母一家出國早,來我們家做客那會,你還在小鎮上養病呢。”
唐遲這才想明白。
難怪她會轉學,還轉到了晏城大學。
大學不輕易收轉校生,案例很少,尤其是像晏城大學這種國內的名牌大學,換句話說,想要轉入這類大學讀書,最主要的還是看你家裡的實力和人脈。
更何況晏城大學史上收轉校生的例子也隻有麼幾例。
原來,她是代家大小姐,而不是晏城的名流。
易琳一貫的淡然神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於那些與代家交好的家族,她知之甚少,她十六歲才回了代家,沒過多久自己搬出去住,所以代家的恩恩怨怨,交情牽連,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教授見了這一堆年輕人寒暄,自己作為一個老者也不好在這堆小年輕裡看戲地呆下去,“舒安啊,既然都認識,那也一起來吃個飯吧,你伯母做了很多菜呢。”
唐遲目光在易琳離去的背影上停滯了會,聽見了教授的邀請,才道,“一依沒吃晚飯吧?一起來吧。”
晚飯後,唐遲順道把代一依送回家,在得知她來晏城上學後,“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晏城拍戲。”
廖夫人和代一依母親交好,唐遲能幫的是會幫的。
代一依坐在唐遲保姆車裡唐遲邊上的位置上,注意到他話裡的行程,“是在拍周笙升導演的電影嗎?”
“剛好在你學校隔壁,”說到這,唐遲想到了易琳,“你姐姐小時候在小鎮上養病,她身體不好?”
代一依理了理身上的裙擺,表情為難,“小時候姐姐很調皮,惹了很多麻煩,十歲的時候闖了大禍,生病住院了,醫生說鄉下環境好利於痊愈,爸爸就把姐姐送到小鎮上養病了。”
保姆車正行駛在市中心的立交橋上,周遭霓虹遍布,連枯丫的樹乾上都掛著星星燈,一點一閃地映進車窗裡,唐遲手杵著下巴,嘴角彎起了弧度,“真看不出來,那麼難靠近的一個人,小時候居然很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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