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都安靜了,彭宴浙和唐遲幾個人闖進來,什麼也沒乾,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連連,他們中的很多人都知道阮清時,知道阮清時的老婆是代家大小姐,他們結婚前的那頓飯,很多人也去了,都知道不愛男女的冷麵修羅的老婆的長相。
一步一生蓮,明眸善睞朱唇皓齒,這個世界上再美好再美麗的詞用在他老婆身上都不為過,這樣一個笑則萬物俱寂的美人,在此刻,她卻是像一個來自幽冥的人。
亦正亦邪。
易琳抓起地上的衣服,給躺在沙發上那個小姑娘披上,她手有些抖,猩紅的眼眶裡被暖黃的燈光襯得水光剔透,她把寬大的衣服包裹住小姑娘的身體,懷抱住全身上下被弄得不堪入眼的小姑娘。
“沒事了。”
聲音有些啞,和著微黃的燈光一樣,掠進幽冥之處。
不亮不明。
亦幻亦真。
天氣預報顯示二十號晚上八點起有雷陣雨,這次反倒準時,雨點啪嗒啪嗒地打著地麵,天邊時不時還閃著雷,氣溫驟降,派出所辦公室裡水壺倒出來的溫水看著都比平時叫人熱氣騰騰。
“老子要驗傷!”
被打的人為首的叫周強,嘴角處被易琳打得青紫,有幾處傷口還滲著血,進來二十多分鐘咬死不承認自己和其他人乾的事,一直叫囂的要驗傷。
處理這個案子的警察叫張立,張立睨了坐在一邊被打得抱手抱頭,時不時還發出嘶的聲音的五個男人,再看了看坐在對麵冷然、絲毫沒有受傷的易琳。
這小姑娘太能打了吧,這五個男人的壯漢能被打成這樣,沒點身手在身上恐怕是不行。
張立進來時,兩夥人分庭而坐,他走到方形桌子的正前方坐下,左手邊幾個大男人身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無一幸免,進門右手邊是兩個姑娘和一堆公眾人物。
他剛進屋子看見一堆公眾人物著實嚇了一跳。
周強東眼底儘收張立進來時看見彭宴浙他們幾個的眼神,立刻罵咧:“到底誰欺負誰啊?我們被打成這樣,警察叔叔你不能看他們都是大明星就覺得我們是壞人啊?”
張立手叩了幾下桌子,示意安靜。
周強東還是罵罵咧咧的,但聲音小了不少,“哎,你不能看這個女人長得好看,就覺得我們欺負了她啊,做警察得要公事公辦啊,我們幾個弟兄隻是在那喝點小酒,不過見這個小妹妹漂亮想跟她喝杯小酒,”
說著說著,語氣又大了起來,罵罵咧咧,又指著易琳,“這個女人就把我們兄弟幾個打這樣,警察叔叔,我們可什麼都沒乾啊!”
周強東的其他被打的四個兄弟,“是啊。”
易琳抬眸對上幾個男人,眼神清冷肅立,後者立刻像驚弓之鳥,說話聲音小而又小。
在那幾個男人眼裡他們看到一個惡魔,比他們還要惡的魔鬼。
張立又用手叩了幾下桌麵,這次聲音急而厲。
這個案子的始末,他已經掌握,受害人叫王曉曉,因她的同學劉嘉佳在非法網站借貸,日積月累利息高漲,周強東為首的犯罪團夥去圍堵劉嘉佳時,好色的幾個人看上了她的同學王曉曉,周強東告訴劉嘉佳,隻要把王曉曉騙至連華街69號的酒吧,她的借貸就可以一筆勾銷,周強東為首的五個人給受害人王曉曉下藥,被路過的代一琳阻止,強奸未遂。
張立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個人渣,真想暴打一頓。
但要忍住。
身為人民警察,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
“我自然要公事公辦的。”張立言語肅立,說到後麵冷笑了下。“小王,把人帶下去。”
就算周強東幾人死口否認,也證據確鑿。
彭宴浙和唐遲還有他們那幾個兄弟也在場見事情差不多結束了,“張警官,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張立:“過去簽個字就可以了,今天得多謝代小姐,不然這個小姑娘以後”
說到這,張立沒有繼續往下說,他辦過類似的幾個案子,那些被男生強了的女生,後半生都活在陰影裡。
王曉曉的父親到了派出所,對易琳千恩萬謝,彭宴浙聽了半晌才知道,這個王曉曉的父親王陽開了一家王記麵食館,和易琳是同鄉。
天還閃著雷,警局門口停了好幾輛車,車頭打著燈,照著前方濃稠夜色的路。
易琳剛從派出所裡出來,外麵的雨比來時的大,裡麵剛剛給易琳錄口供的那個警察張立剛好下班,好心道:“雨下得這麼大,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唐遲和彭宴浙簽完字也出來了,“我們送,謝了張警官。”
連帶著身後幾個男人,裡麵還有幾個公眾人物也跟著出來了,就好像易琳一個女生後麵跟了一堆保鏢。
張立剛剛就納悶了這一堆男人還沒有易琳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頂用,她一個頂五,這幾個男人在場就乾看著,“你們認識?”
彭宴浙剛剛去借了傘,打開,“朋友。”
一個二十歲的大學生和一堆熒幕上一線公眾人物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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