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滴滴答答地不停,月下烏雲,星辰掩蓋,路燈下的樹蔭在雨裡搖搖晃晃,讓人好沒完全感,大雨連下了幾日後終於消停,連同氣溫也降了不少,今晨路上的風刺骨的冷,一出門就能聞見大雨殘留的泥土芳草味。
今日晏城同城熱搜——當地警方一舉破獲藏居在晏城高中附近一犯罪團夥。
昨晚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有人舉報晏城洪瑞區高中附近有人團夥作案向高中生放校園貸,並且采用非法手段要債,舉報人證據充足,幾所高中、大學附近的街道,警笛聲響了一夜
阮清時早上很早起來,一直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情,回到臥房時,床上的人還在睡著,他輕聲過去用手背摸了下她額頭的溫度。
燒退了。
感受到外界的觸碰,她習慣性地翻了個身,白嫩的手把被角都團過來,枕在頭下睡,模樣可人又好看。
日光趁遮光簾縫隙偷跑進來,洋洋灑灑地落在枕頭處,在美人絕世的臉龐上,晨光柔和,將夏日微風的溫柔和落日黃昏的浪漫搗碎了做配方,毫不吝嗇地將藏著的治愈拱手給人。
小姑娘覺得陽光刺眼,把枕著的被子拉出來,把自己的臉蛋塞進去,露出十根手指捏著被沿,又過了一會可能是太悶了,又自己把被子掀了,可能又覺得冷,又把身子蹭過去找被子,整個身子剛剛是豎著睡的,現在是斜著睡的。
阮清時覺得好笑又覺得好看,笑意達眼底,嘴角起的弧度撩人,比晨光還要美三分,他伸手去給她拉被子,把被子拉過來,多出來的被角給她放手裡。
要起身的時候發現小姑娘抓著他的襯紗往他懷裡的方向鑽,在阮清時手機鈴響起的時候,她皺著眉翻了個身,繼續往他懷裡鑽:“吵~”
聲音朦朧又嬌,還藏了南方姑娘的呢喃柔音,快把阮清時心都聽化了,他趕忙掛了電話。
慢慢地起身出去回電話。
阮清時出去沒多久易琳就醒了,被電話吵醒的。她習慣性地用右手拿,扯到傷口的那一刻讓她一下子清醒,才抬起身子俯著身去拿。
那邊顯示是陌生號碼。
她按下接聽鍵,說了聲你好,之後那邊鋪天蓋地而來的漫罵女音:“代一琳,你害死了她弟弟還不夠,還要把她傷成這樣,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惡毒!”
聲音刺耳得易琳的起床氣一下子無影無蹤,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依依還在icu,我真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怎麼長的!”
聲音在四五十歲左右,聽得易琳不知所措,那邊像炮炸一樣的聲音,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說什麼?”
阮清時出去接電話好一會才回來,易琳剛掛完電話,還坐在床上。他看她坐在床上,目光望向一處,也不見要下床:“不舒服?”
易琳反應過來,“沒,頭不疼了。”
她還問,“要去公司了嗎?”
今天是周五,工作日,他平常這個點已經在公司了。
日光透過遮光簾投進一縷光,正正好好撒在易琳身上,她覺得好刺眼,往前挪了挪,直接很主動地靠在他懷裡,也不打算起。
阮清時縱著她,摟著她,“嗯,要走了。”
易琳目光落在光線裡的點點塵埃漫天飛舞,整個人焉焉的,不想動,就似整個人跌進了塵埃裡,“阿時”
阮清時笑著:“嗯,想說什麼?”
她有話堵著,想出口卻還是在再三思量之後自己內耗了。
“去上班吧,”她笑起來,把不知道怎麼告知他的無法告知的不想告知的都掩藏其後,然後,“我中午去陪你吃飯。”
阮清時:“好。”
“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下來接你。”
易琳:“嗯。”
阮清時去公司後,易琳才出發去醫院,到醫院時代一依已經從icu轉到普通病房。
她昨晚被綁匪撕票,今早代一依舅母給她打的電話就是罵她狼心狗肺心如蛇蠍的。
為什麼呢?
因為易琳掛了綁匪要贖金的電話。
導致綁匪撕票。
“你去看看依依,她身上有一處好地沒?代一琳!你真的好狠的心,你居然說得出要把你親妹妹送綁匪這樣的話!”
王舅母指著病床未醒的女孩哭著痛罵她,易琳順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代一依躺在床上,嘴角處的傷口已經紫了,額頭上還有幾處,手臂上病號服遮掩不到的地方有好多淤青,一看就了然,她被綁匪虐待得不清。
床邊還坐了一個人。
唐遲。
王舅母:“你連小遲一個外人都不如,你才二十歲,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人是唐遲從綁匪裡麵贖出來的。昨晚代一依被綁匪劫走,第一個電話打到了她這,綁匪讓她來贖人,她以為她在做戲般回了一句,
“不要了,送你們。”
王舅母的話語剛停,病房門口就進來一個人,直接就衝易琳過來,二話不說順勢就打過去。
易琳在唐遲替她擋過來的縫隙間看清了來人,是代一依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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