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時去看小姑娘,眼神不似平常清冷,嘴角泛起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早晨的白晝不烈,很暖,光不吝嗇,萬物皆可呈。
易琳一直半低著眸,沒插話。
劉老還以為是自己很凶,嚇到她,“丫頭,我長得很凶嗎?”
易琳懵地抬眸:“啊?”
“怎麼一直不說話啊?”
劉成林性子就這樣,很直,不會委婉。
他這樣一說,就好像顯得易琳很心虛。
她隻有那一秒的不明所以,後來出奇地淡定,像習慣了劉成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格,“我話少。”
很簡潔。
劉老也不生氣,“丫頭學的什麼專業?”
劉成林丫頭丫頭地叫喚,總給人一種倆人是爺倆的相熟感。
易琳依舊簡潔地答:“畫畫。”
沒有明細哪個方向,隻是畫畫。
劉成林略有所思:“難怪看著像,連氣質和專業都一樣。”
他三句不離她和koorebi像,易琳無奈又無言。
他又問:“可有了什麼作品沒有?”
易琳:“我還小,沒有什麼作品”
“可不能這樣說,”劉成林不讚同,“koorebi也就十幾歲,照樣能讓我們美協的那堆老頭子刮目相看,你可彆小看自己啊。”
koorebikoorebikoorebi過不去了
劉成林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問題,一直問個不停,易琳小手去扯了阮清時的外衫。
還是第一次,她煩了一個人,小孩似的躲到他身後。
眼神裡透露著長輩訓話找靠山求救的悲壯。
阮清時有那麼一瞬間地吃驚,他見過她許多麵,卻從未見過這樣慌亂得像無頭蒼蠅亂撞。從未有過,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小姑娘的表情,“我父親那邊得了幾幅古畫,劉老有空過去看看。”
一提古畫,劉成林像吸血蒼蠅見血似的狂熱,立馬轉移了過去,“古畫啊”
他抬了抬眼鏡,眼神銳利,立馬定時間,“後天就有,到時候我過去。”
剛好有人來叫劉成林,他那邊有事就沒在多聊,“先這樣啊,我那邊還有事,你回去帶我向你父親問聲好。”
“您忙。”
易琳像是被訓完話,小表情放鬆了,阮清時見了,低眸一笑,“他平時不會這樣,對喜歡的人才會。”
易琳疑惑這個詞:“喜歡?”
阮清時解釋,“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