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建安衝的是我,怎麼不關我的事?”楊克楠艱難地掙紮,最後還是阮清時鬆了手,他才得以解脫“我聽說她沒有爸媽,學校裡麵沒有一個人幫她,我要是不去,她自己一個”
楊克楠不敢想象。
“衝的是你?”阮清時眼神輕佻,不為所動,他輕描淡寫得開口,“你忘了他一開始追著誰跑了?”
阮清時覺得這個年紀的男孩太浮躁也太衝動,不管後果隻管情感。
楊克楠聽明白反應過來,“我知道南建安是想把我引過去,故意在她麵前欺負我,”
“但是景辰哥,難道我不去,他們就不去欺負她了嗎?”
“我上個學期才轉過來,你沒見過到她的臉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新傷口,”楊克楠見過許多被欺負的人,但他們中總有父母保護,可她沒有“哥,她幫過我,我也想去幫她。”
楊克楠剛轉來的時候,對這一帶不熟,父母又忙於公務,那天下午他獨自一人回家遇到了幾個混混,那幾個人手上臉上都有不少的傷,可能是在哪打完架輸了,一個個垂頭喪氣,於是他們把氣都撒在了楊克楠身上。
他們搶了楊克楠的零花錢,還想輪番上去把他當成個出氣筒對他拳打腳踢,混混頭剛踹了正欲喊救命的楊克楠一腳,便被巷口處聲音吸引過去。
他也順勢望過去,一個瘦弱的身影立於巷口,模樣甚是好看,是他從小到大見過所有人裡麵長得最好看的女生,她神情清冷,比起他這個遭混混欺淩,隻知求助彆人的人一點也不同,勇敢又堅毅,隻見她保持著拍照的姿勢,閃光燈一閃,而後將手機貼在耳側,“110嗎?”
“這裡有幾個混混在欺負一個學生,搶了錢還打人,就在怡城一中旁邊仕林街口的一條小巷子裡,”說完聲不顫音不抖地,“就是照片上這幾個人。”
楊克楠和幾個混混在巷尾隔巷尾有點遠,等他們反應過來,易林已經拍好了照,消失在巷口。
那幾個混混立馬追了過去,卻撲了個空,又折返回來將錢塞回了楊克楠手裡,恐嚇他說,“我們沒欺負你,也沒搶你錢,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你不要跟警察亂說。”
眼神凶狠,其實自己也怕得不行,在得到楊克楠的點頭之後幾個人灰溜溜地逃走。
楊克楠後來也沒有接到警察的傳訊,但他也怕易琳會被混混找麻煩,便在放學後跟著她,才發現她原來和他住一個小區。
她如此的弱小卻依舊會去保護彆人,他有什麼理由不去幫她。
阮清時聽完楊克楠被欺負的事後,神情微動,但依舊冷漠,“你覺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為什麼會在學校裡麵有那麼多她心狠手辣背後有人的傳聞?”
楊克楠頓時被問住了。
他隻見過那些被欺負的人傳他們被欺負的慘樣,那些美貌的被嫉妒後也隻會傳出一些詆毀她人品或者其他的傳聞。
曆來都是強的傳成弱的,沒有被欺負之後還要扭曲事實,卻反過來說她心狠手辣。
楊克楠疑惑,看向阮清時,後者道,“所以你搞清楚,是她需要保護,還是你需要被保護。”
阮清時現在二十二歲,之所以跟著楊克楠,是因為他的父母被上級派去做臥底,身份暴露現下生死未卜,警方正在追尋罪犯的蹤跡,怕他們的人反撲抓了楊克楠報複,所以阮清時從上個月開始就跟在楊克楠身邊保護他。
保護他為公,至於他的私事他自己解決,他隻要保證他生命不受威脅。
說完,阮清時提腳轉身就走,“回家。”
楊克楠楞楞地站在原地,看著阮清時的背影,不知如何選擇。
怡城位於南方,日落得要比北方慢些,六點多鐘的太陽還是火辣辣的,掛在西邊,像要霸權整個天空,撒著它的光輝,萬裡無雲。
怡城城東的一處天橋,正完完整整地陷在落日餘輝裡,南建安倚在扶攔上姿態懶散,手一下又一下地有意無意地敲著鐵欄杆,模樣帥氣。
此處後背靠著小山丘,前幾年開發建了個公園,樹蔭高大被風竄動,陽光透過葉間縫隙撒下來,落了一地斑駁。
南建安側頭,“你們確定她一定會來這?”
他後頭幾個正懶懶散散地坐著,趴著在各個公共椅上,似在享受又似在等著捕獵。
命令一發,即刻動手。
其中一個道:“我打聽過,她每個星期五放學都會來這,剛放學的時候我見她坐上了來這個方向的公交車,錯不了。”
微風拂動,初秋的天氣有著不易察覺的寒意,另一個突然想到,“南哥,要是楊克楠不來咋辦啊?”
南建安冷笑,在風中,模樣惹人心動,“他肯定來。”
話音剛落,天橋入口的樓梯處傳來不大不小的腳步聲,隻見在一片靜默當中,一個身影慢慢進入視野,她背著畫板,手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形狀的包。
易琳站定在路口處,南建安幾人的身影落入眼中,眼中生出些許不耐煩,抬腳便想轉身就走,結果被南建安幾個人攔住,把她逼到天橋的一個觀景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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